若非當時侯爺及時出現,怕她已經遭了白梟毒手。
至於周準,也只是有所阻攔罷了。
不願再搭理咆哮的周準,宋雨晴再次看向牢中身影。
“夫人,周策那裡我已經前去告知,但他似乎也幫不了侯府。”
周夫人含淚的點了點頭,眼中已是絕望。
對於周策,她本就沒有多大的信心。
周景隆此時緩緩起身,面色複雜,“雨晴,向我謝過你父親。”
“這場婚約解除便是,是我侯府對不住你們。”
宋雨晴頷首,也是無奈的吐息一聲,隨即便是直接離去。
而周準還是不甘心的在不斷呼喊著宋雨晴的名字,只是宋雨晴已是充耳未聞。
一切逐漸安靜了下來。
周景隆無心去吃飯菜,依舊回到角落,獨自坐下。
白王一事在京城中可以說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而此事也給諸多藩王提了一個醒。
不少藩王心生忌憚,做事也是更加老實。
三日後,白王等人盡數被斬首,負責監斬的正是八王之一的晉王。
白王已死,與其有所聯絡,勾結的諸多朝中官員也是紛紛被抄家,甚至有官員被滿門抄斬,而其中罪名便是意圖謀反,按律當誅。
一時之間城中人心惶惶,議論非非。
安靜的酒樓雅間中。
晉王之子李煌一口喝點杯中的酒,頓感痛快的他朝著周策看來,試探問道:“你當真與那侯府無關了?”
周策平靜的往杯中添酒,微微一笑,“沒被牽連就已經不錯,再者我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能耐,從刑部救人?”
“李煌,你高看我了。”
李煌頓時大笑起來,他今日邀請周策前來喝酒,正是白王一事如敲山震虎一般,讓他很不是滋味,於是便找到了他在京城中唯一的朋友出來喝酒。
晃了晃酒壺,竟是空了。
李煌不由詫異朝著周策看來,“你一個教書先生,哪兒來的如此酒量?”
“以前鬱悶之時,常常喝酒,這酒量也就出來了。”
周策笑著解釋,隨即轉移話題問道:“陛下拿白王一事,敲山震虎,讓諸位王爺不得不老實。”
落下酒杯,李煌苦澀一笑。
“是的,你果真聰明。”
“我那父王第一次監斬,見到那落地的人頭,差點都嚇尿了。”
面對此話,周策也不由笑了起來。
晉王與其他王爺不同,並未掌握兵權,一直享受自在日子習慣了。
監斬這一事,還當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周策,你覺得侯府眾人是否還能活下來?”
李煌突然問道,身子忍不住靠近周策幾分。
“死不了,但想要出大牢也並非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