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吏部尚書的範澤瑞自然要親自負責這一次的春考,整個大虞也是第一次進入到了如此嚴厲的氣氛當中。

在所有人都在為春考所期待之時,周策則是來到了闊別已久的白馬書院中。

因為周策成為國師的緣故,白馬書院也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書院規模變大,甚至其中還多了學生居住的宿舍。

而白馬書院依舊與當初實行的招生一樣,只招收寒門子弟,而且有的學生甚至是免費入學,居住。

安靜的雅間中,周策與院長相對而坐。

院長一襲白袍,滿頭白髮的他有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臉上依舊掛著熟悉的溫和笑容,端起茶壺,帶著笑意為周策倒茶。

“當初在白馬書院時,老夫就已看出你非常人,一個教書先生根本不適合你。”

“國家大道,在你這裡卻能更加讓人易懂。”

“不死遵守書中聖人之道,靈活變通,老夫也是佩服至極。”

說著,只見院長雙手捧起茶杯,面朝周策,“老夫不會喝酒,今日就以茶代酒,今日的白馬書院,要多謝你了。”

周策立馬雙手端起茶杯回禮,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一次,是周策為院長倒上了茶。

院長看著此時的周策,不禁回憶起了當初白馬書院的情景,再想到如今,一切竟是如同一場夢一樣。

他長長的一聲嘆息,滿懷憧憬的說道:“老夫也未曾想到,白馬書院竟然會出了一位國師。”

“若非院長,我又怎可能會成為國師?”

面對周策的謙虛,院長卻是不認可。

“老夫不過是為你提供一個居住之所罷了,更多的還是你自己。”

“如今白馬書院的第一批學生也進入春考,若非是你推行的制度,他們怕是永遠沒有這個機會的。”

“周策,你之名,應該列在白馬書院中。”

周策連忙拒絕,“院長,你這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院長捋著白白的長鬚笑了起來,“看來有件事你還不知曉,東海境內,已有百姓為你修廟築身,雖是泥身,可當今就連聖上也未必有如此待遇。”

聞言,周策大驚失色。

“院長所說當真?”

“老夫是從一故友口中所知曉,不過老夫覺得聖上應該已經知曉了這件事。”

周策當即頓感不妙,修廟築身,就算是泥身他也承受不住,畢竟這可是聖上還未曾有過的待遇。

“這一次可是麻煩了。”

院長一眼看出周策心中所想,並不意外的說道:“此事是好事,陛下心胸寬闊,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