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範瑤的擔憂,周策親吻額頭,隨即柔聲安慰道:“夫人未免太小瞧我的本事了,不過北境戰事而已。”
“我一定會凱旋而來,讓整個大虞平安無事的。”
範瑤緊緊的將身軀埋入周策懷裡,不再言語,就這般安心的睡著了。
……
次日清晨。
範澤瑞就乘坐馬車,火急火燎的回到了範府,一進到前院,他就很是不悅的埋怨道:“夫人,我這公事繁忙,有什麼事情能比我的事情更重要?”
範夫人從大廳中走出,面露喜色,“策兒可是要做國師了。”
什麼?
範澤瑞腳步陡然頓住,疑惑的朝著自家夫人看來,“夫人,你這不是還在做夢?”
“大虞從未有過國師,策兒怎麼可能會成為國師的?”
範夫人就知曉範澤瑞不會相信,隨即將自己知曉的事情說出。
聽聞事情經過後的範澤瑞當即震驚無比,“所言可是真的?”
“策兒真的是皇長孫的老師?就連殿下也親自前來邀請策兒去做國師?”
範夫人立馬點頭。
範澤瑞一番沉思之後,臉上看不出絲毫喜色,反倒是一臉的凝重。
“不行,此事可不是那麼簡單,我要去見策兒。”
說完,範澤瑞直奔鳳暖園而去。
範夫人見狀急忙阻止,“你急什麼,人家小兩口還在睡覺呢!”
鳳暖園。
周策已在院中打著太極拳,疏通自身筋骨,他並非習武之人,可這是他起來後常做的事情之一。
一套太極拳下來,整個人已是感到神情氣爽。
就在此時,範澤瑞進了院中,也是直接問道:“周策,國師一事你如何看?”
“爹。”
周策一禮,隨即邀請範澤瑞在石桌處坐下,又是叫來紅薯準備茶水早點。
“不滿爹,我是打算做這國師。”
“我知道想要平定北境戰事並非易事,但這是做國師所面臨的最佳選擇。”
範澤瑞在意的也正是這一點,手指狠狠敲了敲桌面。
“呼延麟老將軍可是大虞軍中的頂樑柱,這次就連他都在草原這群蠻子的手裡吃了虧,就你?”
“若是真平了北境戰事倒還好說,可若是失敗了,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你知道嗎!”
看著範澤瑞的怒火,周策清楚知道這位岳父都是為了他好。
於是,他將自己向李承民父子二人提出的諸多策略,提議,一一說出。
在聽到科舉考試之時,範澤瑞的臉色就已經發生變化。
直到周策將所有事情說完後,範澤瑞張了張嘴,他這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小看了這個女婿。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有如此能耐,怪不得殿下會請你做國師。”
範澤瑞的態度已明顯有所好轉,略微沉思後,他認真的看著周策,“此事我不阻攔你,反而會全力支援你。”
“但是,我要你活著回來,這國師做不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周策內心深受感動,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爹放心便是,我會很快平定北境戰事,不會丟爹的臉面。”
“我也要讓他人知曉,爹的女婿並非只是一個教書先生。”
範澤瑞滿意的大笑起來。
同時,威武候府內。
房間中,威武候周景隆心情沉重的撫摸著桌上擺放整齊的盔甲,神情凝重。
這是一套白色的鎧甲,而這套鎧甲正是他威武候成名之時所穿戴的鎧甲。
自從從戰場上退出之後,這一套鎧甲便是被他藏在床下,數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