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富麗堂皇的宮殿當中,李承民認真的聽著兒子的彙報,這讓他逐漸露出詫異之色。
藩王問題一直是整個大虞的病症所在,大虞有八王,而有的王爺距離京城甚遠,有著為非作歹的情況。
甚至,極有可能會有藩王擁兵自重,隨時都會舉兵造反的情況發生。
他父皇也曾提出過將藩王子嗣留在京城,目的正是為了以子嗣來控制這些王爺的一舉一動。
只是,這樣的辦法完全不奏效,有王爺可以增收義子,以義子來替代其位置。
屆時,當真要謀反,縱然是殺了義子又如何?
至於讓王爺入京城那更加不可能,這些王爺都是與自己父皇立下大功之人,一旦表現得太過於明顯,會直接引起他人不滿。
若是諸多藩王聯手,那大虞天下岌岌可危。
可如今從李炎口中知曉周先生的意思,這讓他猶如茅塞頓開一般。
李承民來回徘徊,不斷將李炎所說內容在腦海中回憶。
片刻後,他眼中瞬間明澈,驚喜而道:“是了,只需要有藩王做個表率,入京城之後享受諸多待遇,甚至就連俸祿也能增加一二。”
“又加上父皇意思,這些藩王不得不心動。”
李炎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這位父王似乎比自己還要更加愚鈍。
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雖說是在先生的提醒下才想到的。
“所以父王,兒臣覺得晉王爺最為合適,首先他是皇爺爺的親弟弟,其次在諸多藩王當中,晉王爺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
“晉王爺年事已高,在京城養老最為合適,而且能與皇爺爺住在一起。”
李承民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如此一來,其他藩王見狀後多少會有所心動,到時候只要父皇再稍加施壓,這些藩王不得不答應入京!”
激動的他來到李炎身前,雙手緊緊抓住李炎雙肩,“沒想到這一次周先生竟是又幫助我,幫助大虞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只是不知如何感謝這位周先生,以他的本事,就算做我大虞國事也綽綽有餘!”
忽然間,李承民面色一變,接著猛烈的咳嗽起來,面紅耳赤。
李炎見狀,急忙攙扶著李承民來到桌椅處坐下,又是連忙倒上一杯水送到李承民身前,擔憂的問道:“父王,你的病症還未痊癒?”
喝下水後的李承民臉上赤紅逐漸褪去,神態與之前相比也明顯好了不少,他輕輕擺手。
“無妨,這病是治不好的了。”
“炎兒,周策乃是大才,無論是我還是你,將來登基之後將其奉為國師完全綽綽有餘。”
李炎很是認真的點頭,“父王放心,兒臣自是知曉。”
“不過聽聞周先生近日要與范家之女範瑤成親,似乎是以侯府贅婿上門。”
聞言,李承民眉頭微皺,“範澤瑞的女兒?”
“不是毀了容嗎?”
“正是。”
李炎也有些無奈,“先生俊朗,一個毀容之女自然是配不上的,何況先生還自降身份,以贅婿入門。”
“父王,要不我……”
“不行!”
李承民直接提聲否定,態度堅定。
“一旦公開你我身份,今後再想要先生指點怕是不可能了,而且先生對為官很是反感。”
李承民說完沉思片刻,才又是說道:“我記得這江湖上曾有一神醫,他煉製的丹藥能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能夠求一枚恢復容顏的丹藥,想必也未嘗不可。”
“父王,那位神醫在何處?”
李承民搖頭,但神情凝重。
“你回白馬書院繼續上課,這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