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掌上鮮明的毒痕,她抬起頭,先前還溫婉的面容透出了幾分猙獰與瘋狂。

“殺人啊,還能幹什麼?”

司暮雪幽幽開口,道:“為了神山之安寧,她必須死.”

“那禿驢還在追我們,你這樣做,自己也要沒命!”

行雨也感到不解。

“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完成我的使命.”

司暮雪神色愈發堅定。

林守溪立刻明白,此刻的司暮雪與先前說話的,已非一人,他雖斬斷了雪尾,但並沒能使兩個靈魂徹底分離。

狐祖與他們無冤無仇,願意幫他對抗金佛,但司暮雪不一樣,她堅定著心中的使命,哪怕以身殉道!“愚蠢!”

林守溪冷冷開口,道:“天行有常,這個世界自有其法則庇佑,何必你來多此一舉?”

司暮雪置若罔聞。

“若讓你們抵達死城,若讓她解開鬼獄刺,金佛還攔得住你們嗎?”

司暮雪冷冷反問,隨後輕嘆一聲,道:“也許我就是天命派來阻攔你們的……啊——”司暮雪輕嘆之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悽然慘叫。

林守溪沒等她的話說完,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提起,雙腳離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的臉上,脆響聲中,司暮雪秀靨一側,紅髮一甩,雪白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鮮紅掌印。

啪!啪!啪!林守溪連甩三個巴掌,直將這位神女的面頰扇得紅腫,唇角滲血。

“林守溪,你……”司暮雪嬌小的身子被拎起,發聲困難。

“你有病,我來幫你治.”

林守溪神色冷漠至冰點,他直接抓著她的脖頸狂奔,將她整個人撞在一塊岩石上,隨後五指按住她的腦袋,直接向岩石上撞,撞得她整個頭顱深陷其中,山岩也震盪不已。

司暮雪雖與人進行過慘烈的交戰,可貴為神女的她,何曾受過這樣單方面的凌虐?莫說是她,小禾與行雨也大吃一驚。

她們也沒想到,平日裡待人溫和的林守溪會突然這般暴起。

“早說過你愚蠢了.”

林守溪拽著她火紅的長髮,將她從岩石中拔出,注視著她血流滿面的臉,冷漠道:“你已斷了四尾,而我破入元赤,現在的你,有何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這樣說著,林守溪拽著她的衣領,直接將她掄到地上,用腳踩住了她的頭顱。

事實上,司暮雪絕沒有弱到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但林守溪突然發難,一鼓作氣,直接將她打懵了,她被對方的氣勢死死壓制,一時間竟失了反抗之力。

“是誰指使你來殺人的?”

林守溪用審訊的語氣問。

司暮雪痛苦哼吟,沒有回答。

被踩著頭顱的她又被小雞似地拎起,再度掄到地上,如殺魚時將魚摔暈一般,如此重複數次後,司暮雪的驕傲的身軀也軟了下去,一頭漂亮的紅髮亂得不像樣。

“真愚蠢啊……為了虛假的信念奔赴萬里,不惜與虎謀皮,淪為天道幫兇,司暮雪,你所求的到底是什麼?背後指使你的,到底是哪個骯髒邪惡令人髮指的魔鬼?!”

林守溪拽著她的衣領起身,將她按著跪在地上,抓著她的頭髮,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目光如刀。

司暮雪紅唇微動,想說什麼,卻被拎起,一拳打中胸口,衣裳上的熊猛地晃動,如巨浪海嘯,她徑直被轟出,再度砸入岩石之中。

司暮雪咳著血,只覺身體翻江倒海,精神也恍惚異常。

她想要起身,可體內裡卻像是藏著個水鬼,她伸手,將她的靈魂用力攫住,往深淵拖拽而去。

她知道,那是狐祖神血在搶奪她身軀的掌控權,她咬緊牙關,死死與之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