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戒尺,抽打了上去,報昨日之仇,林守溪比她低了一整個境界,哪裡是她對手,被這打神尺殺得逃竄,很快被她壓在了一塊光滑的巨石上,林守溪軟語討饒,誰知仙子得寸進尺非要逞威,於是他只能正義地發動神侍令,角色瞬間顛倒,威風凜凜的仙子立刻軟了下來,面對著少年的質問,一邊認錯,一邊連說‘不敢了’。

楚映嬋終於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之前的師徒和諧更多的是他對自己的尊敬與仁慈,現在她這個做師父的越來越不像師父了,於是那份尊敬也就漸漸成了其他情感。

“將這令解了吧.”

楚映嬋語氣溫柔地央求他。

她願意稍稍紆尊降貴誘騙他解令,畢竟若方才的場景再多出現幾次,她的師道尊嚴可就真的掃地了。

“為什麼?”

林守溪笑問。

“當初你與我締結此令,是因為我與你還是敵人,你們為了自衛,故作此舉,現在……現在我們難道還是敵人麼,還是說,你想借此等手段來控制我呢?”

楚映嬋聲音輕柔,神態也正應了楚楚可憐四字。

“這令是小禾要求我下的.”

林守溪平靜地說。

“所以呢?”

楚映嬋有點懵,但隱約覺得他又要詭辯什麼。

“現在小禾與你依舊是敵人.”

林守溪說。

楚映嬋一下聽懂了,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爭辯,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樣子。

是啊,她與小禾依舊是‘敵人’,情感上的……只怕到時候小禾渾然不知,還當她是好姐妹,她要如何收場呢?事已至此,她也不再多想,她理著耳畔的絲髮,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心念恍惚。

她知道,自己很早就對他有好感了。

在得知他沒有死於神域,還來雲空山拜師的時候,她其實是萬分欣喜的,甚至哪怕冒著被他敵視誤解的風險,也要將他收入門下,之後的一路上,她認真地傾聽、思考林守溪的想法,不似師父,更似一個知心的姐姐……事實上,他們之間只相差了三歲,確實更像是姐弟一些。

不死國中,她日夜受咒印煎熬,更有這般清秀漂亮的少年陪伴在側,哪怕有時只是偶爾瞥見,她也不免心馳神搖,心跳加快,許多時候,她甚至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自己,直到後來林守溪越獄離去,她在兩日的孤單中終於直視了自我,其後煉獄相見,她看到為幫自己解咒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少年時,她抱住了他,不顧一切地淪陷了進去。

但哪怕如此,她依舊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些。

林守溪昏迷的一天裡,她想了很多很多,最終還是決定了割捨,之後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合乎常理,並未逾越什麼規矩,那份情感被她深埋在心底,不允許任何人洞悉。

但林守溪還是察覺到了。

於是那層朦朧的心之紗被撕去,他們赤誠相見,一發不可收拾。

“對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有那麼明顯麼?”

楚映嬋終於忍不住問。

“有的.”

林守溪隱瞞了右瞳的事,意味深長地說:“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

話雖如此,可若沒有洛初娥的法術幫助,他對於這份情感也是朦朧的,正當他猶豫不決時,右瞳睜開,楚映嬋回房後的一舉一動映入眼簾,將他的自欺欺人融化殆盡。

楚映嬋則相信了林守溪的鬼話,輕聲嘆息,說了句:“原來如此.”

林守溪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想起了洛初娥以後,他下意識地往懷裡摸了摸,將那枚戒指取出,放在掌心玩賞了一會兒。

此刻得閒細看,他發現這枚戒指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