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艙門開啟,一身紫色華貴衣裙的幽夫人,獨身一人輕握著青玉色的酒盞蓮步走出。
“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再互相埋怨指責了,白來一趟就白來一趟好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過兩日,我們就啟程離開,再去其它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是,夫人.”
那清秀小婢趕緊蹲身行禮。
“多謝夫人寬宏.”
樓鴻羽也是持禮躬身。
“噫?”
然而,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
站立樓船之上的幽夫人,在迎面吹刮過來的風中,感應到一股從遠處行來的劍氣,這讓她略有疑惑因此凝神望去。
金丹真人境的上修,陰神出遊神識覆蓋已然極遠,因此心念一動,視野就好像飛出一般,遙遙注視到了那個搖搖晃晃行走過來,卻引動自身心神的醉鬼。
“此人是誰?”
“誰,是誰在那裡?”
因為幽夫人並未有意遮掩,而那醉鬼看似是大醉,精神心意卻是敏銳至極。
本能般的就感應到了,此時此刻四面張望問詢。
幽夫人當然不會答他。
然後,張烈便跌跌撞撞的繼續向前走去。
“一口劍氣,積鬱於胸,不夠痛快,不夠痛快!”
帶著這種感覺,提著酒罈,脹紅著臉頰,不時仰頭灌上一兩口,張烈來到了那艘湖泊港口內的靈舟樓船一側。
抬頭只見自樓船之上,斜斜放置長梯為十階劍擂,每一階上皆有一名劍手,或是橫劍膝前正在打坐,或是參悟劍典、靜意深思,或是擦拭手中劍器、磨礪心意銳氣。
然而隨著下方那跌跌撞撞醉鬼的到來,最上首方的幾人皆是心有所感,凝神望來。
“好雄渾深厚的神意法力,想不到在這樣的偏僻邊荒之地,竟還有這樣根基深厚的有道修士!”
“夫人,這就是我為您舉薦的劍材,雖然僅僅是練氣境的修為,但不僅僅是根基深厚而已,對於劍道之理,也有很深刻的領悟.”
看到自己等待多時的人終於到來了,樓鴻羽來到正在飲酒的幽夫人相對近處,恭敬施禮後這樣言道。
“飛劍,是用來使的,可不是用來說的,待我們看看,他到底能走到第幾層!”
這個時候,幽夫人也已然被激起一些興致,這樣言道。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挑戰之人若是輕易間就敗了。
讓一位金丹真人被敗了興致,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張烈已然搖搖晃晃地走上第一層劍臺。
下方的人,是聽不到樓船上幾人的話語的。
因此,第一層的那名劍手,看到眼前醉意醺醺的張烈,微微皺了皺眉,有一些不痛快。
雖然他自己並不是沒有敗過,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整個礪鋒山就沒有人能走上五層劍擂以上的,與有榮焉之下他也有些看不起南越的本地修士,只覺得自己雖然敗過幾場,但是未來還是大有前途可言,不像這裡的修士,若無勇氣掙扎脫困,就永遠都被困在這裡了。
現在又看到一個醉酒的酒鬼前來挑戰,心中的不快積累到極點,鏘然之間快劍出鞘,就想要將眼前之人直接趕下去。
然而一劍出鞘,對面卻有一道驚芒般的白光驟然間亮起。
伴隨著這名劍士出手,醉意醺醺的張烈同樣也是毫無花俏地一劍攻出,這種反應讓對面的劍士微愣一瞬:我先發劍的,你與我對攻?可是幾乎不及下一刻轉念,咽喉脖頸之上,已然有痛感傳來,因此還停留在張烈額前的飛劍就驟然間靜止。
因為這名劍士可以感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