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達到了剛極?”
“你…”“萍兒,住嘴.”
“是.”
那名白衣公子,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張烈一番,眼中神采,逐漸明亮起來。
“道友來說這番話,還有些身心相合的意思。
在下樓鴻羽,敢問可否知曉道友名諱?”
“張重.”
張烈這兩年來用的都是這個名字,現在將要離開了,也沒有必要再暴露本名。
“張道友,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希望我們不久之後,有再一次見面的機會.”
說完,這位樓鴻羽就帶著他身後那個名為萍兒的侍女轉身離去。
這種表現,也算是給鐵器鋪一個臺階可下,因此人群漸漸就散開了,只留下幾名凡人亦或匠師,在彼此悄聲談論著剛剛的樓鴻羽與張匠師。
街市之上,那一主一侍兩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著。
很明顯,樓鴻羽平常很寵愛自己這個叫作萍兒的侍女,因此此時此刻,小姑娘嘟著嘴唇,卻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平時一貫溫柔的主人來哄自己,小姑娘終於忍不住言道:“主人,幽夫人讓你先一步來品鑑南越劍術,你怎麼來到之後,既不拜訪上真修士也不拜訪劍術名家,而是每天往各家鐵器鋪跑?鐵器鋪能有什麼好劍?”
因為小姑娘還在置著氣,前面行走著那名翩翩貴公子也不理她,直到這個萍兒發脾氣,站在原地不肯走了,樓鴻羽方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身來道:“你啊,我真的是把你給寵壞了.”
“名家鑄劍,都有其強烈的個人風格,雖然也是各具特色,但是難以代表一地一域之劍術風格,反倒是這些主要售賣低中階飛劍的店家,或剛猛,或陰柔,或邪詭,或清靈,他們的劍器特徵,事實上才能更加準確的反應出一地一域真正的劍術風格.”
“而且,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只是這個人,就讓我覺得沒有白白來這礪鋒山一趟!”
“陰陽並舉,劍分剛柔,純陽太陰,都是上乘的劍理……可為什麼我所看到的,卻是臥虎低呤,坐嘯生風?”
越往後說,這位白衣公子的意態就越是奇異,彷彿如飲醇酒,最後他轉身大步而走,而在這個時候反而是那個萍兒急了,她叫嚷著讓主人等等自己,提著下襬奔跑,心中卻是委屈得不行。
“平常主人都是很寵著自己的,都怪剛剛那個臭鐵匠.”
出過風頭揚了名,以後也就沒辦法再安心的煉劍了,張烈在為鐵器鋪子鍛造好最後一柄法劍後,與角落裡的那位老人告別,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在這個時候,蜷縮在鋪子角落裡的那個老人突然抬頭,看向那個陪自己嘮了兩年嗑年輕人的背景,覺得對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好,好,你本就不屬於這裡,你本就不該屬於這裡.”
“我做我的夢,你去尋你的道吧.”
在御劍飛返而回的時候,張烈看到一道有些搖搖晃晃的劍光正在往自己這個方向飛來。
他本來還一皺眉,覺得這是誰家小輩,如此淺薄修為就能被放出來御劍,然而當離得稍近,看清楚是誰的時候,張烈更加惱火,下一刻就加速飛掠過去了。
伏低身體幾乎趴在劍光上的方寄柔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被拽著後衣領提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這麼點修為就敢御劍?我記得你家就你一個了,拿了我的撫卹金你又能留給誰?”
“不,不是的師兄,是您師尊,是您師尊來了.”
“什麼?”
“不然我怎會急急忙忙的來找您,真的是師祖來了.”
聞言,張烈用了一道法力把方寄柔包裹住,然後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