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適應了,而宗門修士則是在相對安逸的大環境下身心都要遲鈍許多。
否則的話,論功法傳承,論資源法器,宗門修士怎麼可能不如散修?卻是因為心靈上的差距。
“呼,那你給我的建議是?”
“玩.”
“玩?”
“是的,找一些您喜歡願意投入的玩樂,沉浸其中感受勝負的刺激,一次兩次,百次千次,次數多了身心狀態就漸漸調整過來了。
您情致高雅,我建議師祖以棋入道:局方而靜,棋圓而動,以法天地,解之可窺大道!”
“……”張烈的建議,讓他面前這位身披銀白織錦外袍的紫府女修,再一次陷入沉默,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讓張烈再等太久,而是在片刻之後,揚手揮出一枚白金色令牌言道:“我在靈舟內的書房裡,臨摹了幾張字帖,你去幫我拿過來.”
“弟子遵命.”
張烈知道這是宗門長輩對於後輩的提攜與賞賜來了,雖然還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想來紫府境修士的手面,也不會太過小氣。
轉身離去,前往那正在緊急修復中的大型寶船,這一次的見面張烈身心放鬆,並沒有什麼緊張的。
因為是在自家地界見自家師長,自己又是七煞道人的真傳弟子,這本身就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事。
可是,張烈並不知道,幾乎在他剛剛消失於視野的同時,一名身段窈窕美好的藍袍女修,便從樹蔭陰影當中行走出來。
這位藍袍女修注視著張烈離去的方向,輕輕地嘆了一聲:“真是一位天生的劍胚,明犀銳利,不過練氣境界舉手投足間就已然自有一股鋒銳凌厲之勢,常人難及啊.”
若是張烈還在這裡,便能認出眼前這位豐腴美貌的藍袍女修,便是昨晚在靈舟之上向自己邀約、被自己拒絕的那位。
同時,應該也能夠看出聽出,眼前之人出現後雖然口中每字每句都是褒獎之言,但是在此情此境說出來,自有一股極為深沉的惡意。
張烈建議王婉儀透過包括棋道在內的各種方式鍛鍊自己的心性,而這位藍袍女修張口就是“天生劍胚,常人難及”的評價。
雖然的確是真心實意,但也正因為真心實意才顯出陰毒。
絕大多數修士之間直來直入直話直說,然而這其中可不包括許多魔門修士在內,就算是幻心教這種半黑半白的路數,她們心中也非常清楚,有些時候以口舌殺人比用劍殺人還要快、還要狠!“通幽心訣,真的能夠助我神意轉質?”
沉默良久後,那銀袍女修這樣輕聲問道。
讀書,做事,下棋,玩樂,做這些事要耽誤多少年歲月?誰能保證一定能夠有成?“通幽入秘,氣機糾纏,受其浸染,提質幻形……我幻心教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修煉出來的,上修您還在擔心什麼?”
注視著眼前那清麗脫俗坤修的背影,那名藍袍美婦人,嘴角微勾。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張烈憑藉令牌在向靈舟執事報備之後,進入了王師祖的私人書房。
這裡處於整艘寶船樓閣的最頂端,有些時候是需要用來招待金丹真人的,因此方方面面的佈置當然雅緻大氣,不說奢華卻也處處用心。
因為師門前輩吩咐,張烈也不願過多耽擱,他快步來到那張書桌之前,只見上面筆墨紙硯皆備,而長桌正中放置著一打不薄的字帖,其紙料非紙非帛更近於白卷、質地極好。
上面整整齊齊的書寫著一排排的小楷,娟秀端正看來就是這些沒錯了張烈將之拿起來大概看了兩眼,王師祖既然遣自己來拿,自然也就不怕自己觀閱,甚至這也算是獎賞的一部分。
然而隨著翻閱隨著時間推移,拿起那些字帖的張烈,他的臉色逐漸變化,越翻越快,神色也逐漸變得凝重驚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