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的代價也少太多了。

甚至若是精於採補之術的話,就算幻法失敗,誰佔便宜誰吃虧,那也是兩說的事情。

“越國七宗當中,向來以幻心教的聲勢最弱,然而能夠傳承千載,終究是有其底蘊手腕的,之前那麼多年卻是本座小看它了.”

言罷,王婉儀一甩衣袖,轉身走入了樓閣之內,在這一刻她也是有些感慨,自身長年於家族內刻苦修煉,閱歷有些過於淺薄了。

千秀法會結束後,外面終於完全安靜下來。

張烈返回自己的房間,就著鹹魚肉乾看著書卷,琢磨著自己該如何領悟金行法意。

直到神識感到倦怠了,方才熄燈安睡,一夜安寧無事。

七日後的清晨,睡眼惺忪的青年道人走出了房間,來到甲板上觀覽著兩側的山形景色。

頓悟、乃至深度領悟這種事情,是沒辦法強求的,尤其是要達到可以凝成金行法意的地步。

清晨甲板上觀覽兩岸山色的修士數量不少,修仙者本就要親近自然,因此愛山愛水的人不少,其中甚至有丹青妙手正在當場作畫。

在那長軸畫卷、滿目青翠的山色中,張烈隱隱察覺到了水木兩行的法意,下意識得就判斷出眼前這名青衣修士在水木兩行法術上修為不淺。

那名正在提筆作畫的青衣修士也感應到張烈的目光,兩人彼此對視一眼,輕輕頷首,然後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唉,十萬大山,萬里荒原,這其中居住隱藏的鬼魅妖獸無數,所以說,劍修一味攻伐不知經營,劍修的統治都已經結束多少年了,整個通玄修界還是有許多這樣的人煙絕跡之地,甚至於在一些地區,妖獸的勢力還變得越來越強盛龐大了.”

張烈走在甲板左側邊緣,聽到一群人當中有一名老者這樣說道,獲得四周人的大半附和。

然而在這時,有一名看上去異常年青的青年修士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會不會就是人家劍修門派故意留下的資源,在那個時代這些對於他們來說談不上威脅?”

“……”一句太過老實的話語,說得他四周在場的其它修士好生尷尬。

尤其是剛剛那名老者,氣得臉膛脹紅胸膛起伏,數次張口,卻又想不出自己該說什麼反駁。

古代劍修時代,一個劍修宗門往往才百多號人,甚至十幾個人,最為強盛的也才千八百人頂多了。

這樣的劍修,四方爭戰開拓了大片的界域,只要手中的劍夠利,每一名都可以仗劍獲取到足夠自己修行的資源。

在那個時代也很少有宗門被妖獸滅門的事情發生,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大妖橫空出世割據一方。

現在,隨便一個宗門動輒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上百萬人口,通玄修界的修士數量越來越多了,這些年被妖獸攻破山門,幾萬幾十萬屠滅的事情也多了,因此,也真不知是時代的進步還是後退。

但張烈可以確定,對自己而言應該是進步的。

因為古代許多劍修挑剔到,傳承弟子不是單屬性金靈根不收的地步,若是生在那個時代,像張烈自己這樣四靈根資質,很有可能只能在鄉下務農一輩子。

所以,古代劍修時代雖然輝煌,但那種輝煌就只存在於記憶中,偶爾回憶一下就好了。

真回到了那個時代,現在的通玄修界得少一大半的人。

就在張烈一邊聽著來自身旁的爭吵,一邊觀覽著兩側山形青翠之時,他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眼中瞳孔突然間放大。

因為一塊充斥著視野的巨石,轟然之間猛砸過來。

危險來得太過突兀了,在張烈的視野,就好像眼前突然有一塊近二十米高的巨石,被巨人驟然拔地抄起,然後拋砸到了自己眼前頭頂上一樣。

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