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秀般的少女,也在這一刻回望過來。

兩人目光一觸,虛空當中恍若有白光交擊,然後兩人皆是點了點頭,雙方對於對方的心性與修為,都大概產生一個瞭解。

這個過程說穿了半點都不玄妙,一個人長年刻苦修煉,嚴於自律,修為遠超同儕,目光就會凝聚有神,不懼於與人對視。

張烈上輩子玩性比較重,大學打了四年遊戲混張畢業證,也沒怎麼好好唸書,初入社會參加後見到領導長輩,不敢和對方目光對視,容易慌張,還自以為這樣的表現是尊重領導。

但他當時不知道,這種表現在領導眼中就是不堪重用,缺乏自信。

真正正確的應對,應該是不卑不亢。

這一世兩世為人,又有很強的危機感,自小努力,拜入宗門之後,又得氣數連線祖先庇佑擁有際遇,因此再在面對任何人時,都可以鎮靜沉穩保持自我,也才明白了上一世的自己做得有多錯。

“飛雲,這一次你的確為我們找到一位強力臂助,做得好.”

伸手在曲飛雲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陳青虹這樣說到,僅僅只是耳聞片刻目見一眼,那位青年修士就已然足以讓陳青虹做出這樣的判斷。

“啊,你們兩個還沒見面吧?”

聽到陳青虹這樣說,曲飛雲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他略微遜色於另外兩人的地方,論聰慧機敏反應迅速,曲飛雲還要超過陳青虹、張烈,但是每一次遇到的時候,這兩人都可以穩穩的壓住他,甚至並不將他視之為對手。

因為同輩第一流的修士,在外部資源條件相近的情況下,無論是家族出身還是宗門出身,都必然是日積月累中確立累積自身優勢的人物,此為磐石所在。

“張烈師兄,師妹許含香在此見過張師兄.”

“公孫家,公孫慶見過張道友.”

“在下金虹谷七煞道人門下弟子張烈,在此見過諸位道友.”

石廟之內,眾人匯聚,在張烈這邊的人聚集在一起交換情報的時候,作為他們對手的另一方也是如此。

燕家生死堂,定軍山魔修,陳國散修出身的宗門打手修士,以及兩名揹負著長劍的身影。

…………“燕家生死堂的血修士,定軍山那些腦子有病的魔修,他們覬覦陰元果我也就忍了,陳國那兩個宗門的修士,摻合進來湊什麼熱鬧?”

“絕對實力不及,就算真的獲得了陰元果,他們難道還以為燕藏鋒,魏無忌這些人會分給他們好處?”

石廟之內,篝火燃燒。

地淵二層是很冷的,陰寒之氣直透入骨,氣血修為較弱的人,還是有火烤一烤會舒服一些,尤其是眾人當中還有很多傷員。

“散修一向都是如此,性格貪婪,要錢不要命。

都是窮怕了,因此他們雖然可能經驗豐富,性格悍勇,鬥法經驗也強,但是一遇到利益,就不能冷靜下來,三層把握,搏一搏後半輩子都夠用的修煉資源,這種事他們做得出來,更何況還有燕藏鋒、魏無忌裹挾.”

火光映照之中,陳青虹這樣分析言道。

這一行十餘人中,有一大半都是陳家與公孫家的修士,而兩家的首領就是這位年輕清麗的女修。

與此女那沉靜明犀的氣質而言,所謂五官端秀、眉目如畫之形容,不過是泛泛之論,能夠對這般女子產生男女之念的,要麼是最強大的男人,他能夠剝離對方那種明犀銳利的氣場,感受到對方作為女子的一面。

要麼是最平庸的男人,除了對方作為女子的一面,其它什麼都感受不到。

張烈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因此他此時此刻關注的重點在於:“曲道友,你真的有把握時時掌握那些人的行動?我們匯聚起來已經耽擱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