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典籍,在大廳當中來回行走數步,卻是搖頭失笑。

他也知道,族長這是被自己的作死能力嚇到了,雖然沒與自己計較單獨獵殺紫府修士這件事,卻立刻就要把自己踢回後方去。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半個月。

有穩定的環境,充足的丹藥,雄渾的根基,再加上張烈本身就沒有受什麼重傷,時至今日些許暗傷隱患已然被他所盡數化解。

這一日完成每日道業功課後略有閒暇,也不想做其它事情。

張烈走出洞府去,卻見張傳書正在空地上捏了劍訣,運轉碧血丹心劍刺殺得呼嘯生風,漫天林葉飄卷,正在演練一門劍術。

赤陽穀張家四築基當中,張相神、張烈自身自然不消多說。

張傳書與張傳鴻,卻是心性性格截然不同。

張傳書老實,是那種很正派傳統的修士性情,但有一些太老實了,缺乏幾分靈性。

張傳鴻卻有一些亦正亦邪的氣象,他修成築基後似乎也不想著能更進一步,雖然每日的修煉功課也大都完成,但是剩下的時間他更願意去御獸、遊樂,找一些家族浪蕩子、散修胡混、採補雙修。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傳書與張傳鴻的修為進度卻差不多,甚至於雙方鬥法鬥劍的話,張傳書往往鬥不過手段多樣、奇變百出的張傳鴻。

張烈站在一旁註視張傳書修煉劍藝,瞧得片刻忽然有了些興致,他隨手一招,旁邊的大樹上就飛落下一根樹枝,被張烈用神識法力裹著凌空一抖就向著張傳書刺殺而去。

張傳書畢竟是苦修多年的修士,雖然青木神功更加側重養生,讓他容顏清俊,但根基頗厚反應亦復敏捷,聽得身後風聲,連忙合身一滾,避讓開了張烈這一刺。

他扭頭望去,見張烈凌空馭著一根樹枝,就知道張烈是要指點他的劍術。

張傳書手中所用的是真正的三階上品飛劍,別說是一根樹枝,就算是凡間的百鍊精鋼也是一觸即碎。

可是張烈的劍術比張傳書高明出太多了,哪怕張烈將劍速劍力都壓制到與張傳書相近,甚至低上一籌的程度,可是一根樹枝在變化之間,依然屢屢變招點刺在碧血丹心劍劍力不及的劍脊、末端處。

張傳書所修煉的是青木神功當中所記述的一門劍訣,雖然與功法相合,練得也算不錯,但是木系飛劍的攻伐能力實在是舉世皆知的弱。

此時此刻,張烈的出劍,就彷彿是一塊大石般,死死將張傳書的碧血丹心劍給壓制住了。

雙方越是鬥劍,張傳書就越是沒有信心,他時時都想著棄劍認輸算了,可此時此刻卻被張烈的目光逼著,讓他連認輸都做不到。

“你這套青木劍訣由淺入深,由內而外,在我看來實則是要比二長老張相傑與張傳鴻所修煉的煞心訣更加精妙,更有前途的.”

“但這前提是,你能忍得下一百年的寂寞、孤單,並且抱有破土而出的希望,木系劍訣不弱於天下任何一種劍訣,只要你能練出其中所蘊涵的真意!”

張傳書此時此刻的心情,原本已經低落抑鬱到了極點,此時此刻被張烈以劍術、話語一逼,心中雖然閃過一瞬棄劍的軟弱,但終究被他斬去,咬緊牙關凝聚心神。

他本來對這青木劍術的領悟,還都只是尋常,此時此刻被張烈的那支樹枝時不時的就攢刺到身上來,被硬生生得迫發出潛力,漸漸生出許多原本不曾領悟想到的變化。

逐漸的,就覺得對體內法力的操控,已上了一個新的層次,尤其是在御劍過程中,法力轉折隨意,如臂使指,種種細微之處,皆是做得比以前要好得太多。

驀然長嘯一聲,法力與劍氣相應相合,碧血丹心劍驟然靈動變化許多,終於迎上了張烈控制的樹枝,剎那間將之絞得粉碎。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