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使用得差不多了,很多不通醫理丹術的修士聚集在這裡也沒有事做,張家申請,我覺得這種儀式也有穩定人心的效果,就允許眾修士隨意參加了.”

“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搞得還滿隆重的。

但在瘟疫面前,這終究是小術而已,得了疾病不用丹藥,難道祈鑲災邪,疫病就能不藥而自愈?”

在玄黃大世界,無論是修煉還是丹術都是一件很客觀的事情,齊思泓長年修煉丹術,精於丹術,對於這一點尤為認可,因此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穩定人心而已。

雖然已經研究出疫毒可能是以人心邪念溫養,但齊思泓還是不覺得這能有什麼針對的效果。

“師妹,為兄要陰神出遊,你召出金光鏡來,讓我可以走出陰神.”

魏元辰想到了鵬王山一役,那位劍術精絕的張家修士,在心中一動後這樣言說道。

“好的師兄.”

齊思泓聞言當即召出了一面金光流溢的寶鏡。

她將這面金鏡控御,飛落到師兄魏元辰的頭頂上,魏元辰閉目打坐,一道靈光驟然從其頭頂湧泉穴飛出,落入那面金光流溢的寶鏡當中。

陰神出遊,沐浴陽光,這是至少金丹境界修士才能修煉出的道法,但是紫府境修士也有一些取巧法門,比如說將自身相對脆弱的陰神投入到一件陽和法器當中,以此儲存陰神,甚至有修士以此來求長生的,不過紫府修士將陰神投入到法器當中,等於是畫地為牢、授人予柄了,若非魏元辰足夠信任齊思泓,絕然不敢施展這種道法。

因為施展這種道法,對於紫府修士來說等於將性命交出,齊思泓此時只要舉境一砸,瞬間就能殺死一名紫府修士。

不過齊思泓與師兄魏元辰感情深厚,她也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與這樣做的理由,此時此刻捧著寶鏡化為遁光而出,以一種極速向碧流山下方飛掠而去。

然而越是抵達到下方,陣陣的道家樂誦就越是氣勢磅礴宏大。

享祭祖先亡靈,祈求福祿禎祥,祭祀諸天神仙、祈鑲災邪、希望能夠化難成祥。

在碧流山下,一處巨大的高臺之上,一名身形高大神情嚴肅的金袍青年道人,燃四十九盞明燈,掛四十九面五色旗幡,每日誦四十九遍《太上聖師說常清靜妙經》。

第一日時,只有張家以及其附屬家族的一些修士附和。

第十日時,高臺四周已然有幾千上萬的凡人盤坐唸經。

這些災民被圈禁於此,日夜與疫魔做鬥爭,卻沒有事情可做,那朗朗誦經之聲,可以讓他們的心神漸漸歸於安寧。

第二十日時,高臺四周的凡人越匯聚越多了。

而在這個時候,張相神也已經做通紫府修士齊思泓的工作,讓她同意了碧流山修士可以自願參與度亡、祈禳儀式。

也就是在這個時期,魏元辰走出陰神與齊思泓一同前來,入目所看到的便是一場盛大至極的道家典禮。

這個世界上仙道昌盛,就算是平民百姓家裡有紅白之事,也要請道官到場,進行典禮。

這些儀軌在中洲、東洲都是極為興盛的,每逢大的節日時,更是要有盛大的慶祝。

當然,修士的節日跨度,有一些很可能跨越一甲子甚至上百年,絕大多數修士一輩子只能參加一次。

在這個方面,南域炎洲就要差得太多,人在生存都艱難的時候,自然沒有餘力去舉行那些盛大典禮。

連續二十日的不眠不休不食,主持儀軌,雖然睡眠是以打坐代替,飲食是以辟穀丹代替,雖然張烈神識法力強悍,更兼體魄強壯精力過人,但是到了今日他還是感覺到絕大的疲憊了。

然而精氣竭乃神靈出,形神盡乃神靈出。

因為肉身與法力的衰弱,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