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沒有辦法了,但是我選擇遠渡海外,拜在一位強大妖修門下,用十年時間為其做事得妖族精血傳承,大益體魄,極大減少神識虛弱時間,而後我返回慶國組建十三元盜,磨礪道法,積累資源.”
“我長於易學,因此神識遠高常人。
我精通劍術,長孫虹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獲得海外大妖精血,體魄之強不遜色同階煉體修士,因此我不明白,像這樣的我,怎麼會敗給你,死在你的手上?”
“……雖然我的卦象讓我走,但我實在想不通,我實在你到底憑什麼能夠要我的命!”
嗡!一口雕刻著大量易書陣紋的飛劍,伴隨著輕微的震鳴出現在老者的身側。
張烈自身也是劍術高手,因此在對方出劍的那一瞬之間,他就敏銳感覺到,在自身與對方之間好似出現一片猶如星辰棋盤般的氣機佈局。
星辰移換,天垣自主。
料敵機先,劍勢馭人。
如果說長孫虹的劍術特點僅僅只是洞察無遺的話,那麼眼前這位的劍術就更近乎未卜先知了。
在這樣的劍術面前,除非劍術境界高明過對方,否則一切機巧變化都是全然無用的,再加上對方獲得大妖精血後的雄渾法力、蠻橫體魄,也難怪當年曾經與七煞道人齊名的長孫虹,在他面前撐不過十劍。
張烈原本就打算動用師尊七煞道人賜予的傳承劍令,他雖然性喜爭鬥,劍分生死,但終究不是一味莽撞,如果沒有傳承劍令的話,追殺元十三盜到一定程度,他肯定也就退了。
然而此時此刻,在身旁那一堆堆染血的寶物面前,動用傳承劍令卻是值得的。
元十三盜每隔數年匯聚一次,接連血洗數家坊市後,才會銷聲匿跡,這樣拎著腦袋做事,每次結束後一人至少要分個一到兩萬靈石,否則是沒必要這樣刀頭舔血的。
更何況像長孫虹,以及眼前之人這樣的首腦,必然還要多分一些。
換而言之,現在自己身旁放著的至少是二三十萬塊下品靈石。
這是值得一名紫府境修士為此拼命搏殺的資源了,動用上一次傳承劍令絕對是值得。
張烈如此,他面前的那名老者也是一樣,皆是被自身貪慾矇蔽了道心,所以從古至今的易術師,往往都是主修易理,不修外道的,因為自身涉局越深,就越難以保持一顆清明道心。
這,可能也就是對方會突破紫府失敗的底層原因。
但,這並不影響對方在築基階段的實力,被那宛如星辰棋局般的劍勢覆蓋籠罩,張烈只覺猶如層層囚籠枷鎖罩身,不得自由!並且,這名老者不知在自身劍勢當中加入了何種幻法。
眼前那漫天攢射而至的劍氣,瘋狂牽動勾起著張烈體內的心魔,讓他不斷回想起此生種種:師尊七煞道人、尹逸飛,頗為照顧自己的大師姐厲曼梅,孔秀,以自己作為實驗物件的赤眉老祖,王婉儀……如此種種,一時靈臺攪擾,群魔亂舞,不復清明,失陷於星辰劍境!“停!停!停!定下心來!”
在對手詭異劍境的牽引下,張烈在一瞬之間心魔滋長精神兩分、身軀遲滯。
一者瘋狂想要按照自身原定的計劃,激發傳承劍令,發動相當於七煞道人全力一擊的七煞絕劍。
一者在自身心魔的控制下,全力摧動著體內的全部殘餘法力,本能地要以自身之力作搏命一擊。
七煞劍訣本就是邪道劍路,以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處於極境狀態下的情緒作為運轉核心,引七情入劍,催發劍主的潛能。
元盜首領的閱歷雖多見識雖足,但他卻終究沒能在短時間內看穿七煞劍訣的精義。
若是看穿精義,他應該會選擇另外一種攻擊方式,而不會選擇主動激發對手的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