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對這件事考慮過頗久的張烈,則是在略作沉吟後開口言道:“獅子搏兔亦是傾盡全力,現在宗門的戰略是全力收縮勢力,護衛祖師衝擊元嬰境界,只要煉得真靈,胎化元嬰成功,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損失都是值得的.”

“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在這種關頭越國五大宗門有哪一個敢趁機下手,他們至少會等待,老祖衝關的結果.”

“……你說的沒錯,是我關心則亂了。

現在一切的事務,都要以老祖煉化元嬰為第一優先,烈郎,這份詔書你也已經看過,以我們現在的效率準備好這些靈物可有困難?”

“沒有任何問題,交給我來處理。

在規定時間之前,我必然已經完成物資的籌備,婉儀接下來你要調整精神、狀態,多準備一些法器靈符。

哪怕明知無益,我們回去的路上也有可能會受到一些人的攻擊.”

哪怕明知無益,整個南越也不知有多少修士,會試圖阻止青陽子結嬰成功,畢竟以這位的根基功底,所繼承的道統。

一旦煉得真靈,胎化元嬰成功,就算比不得中域龍洲、東域秦洲頂尖大宗門的當世強嬰,也絕對不會是弱者,整個南越一地就真的要籠罩在青陽子千年威壓之下了。

很多人,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出現。

在張烈拿著詔令離開洞府之後,一身玄衣道服的王婉儀,目光幽深的注視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後方才發出一聲輕嘆:“這個張烈做人做事條理分明,修煉上既有如履薄冰的謹慎,又有勇猛精進的勇氣,他身上的這些道性,都是我身上所欠缺所沒有的……可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放過,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你一路前進,而我則歸於塵埃?我,不甘心!”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修成過長生元神的修士,可是從古至今除了上真元神陸重以外,沒有誰能成功帶著親族妻女飛昇。

就連上一位舉世公認的玄黃第一神劍鍾隱鍾神秀,他以震驚整個通玄修界的大手筆,想要跨界帶著自己師妹飛昇,最後都失敗了。

當然,那次的失敗很難說是鍾隱的手段不行,還是他那個師妹太不行。

總之,這世間修士自己能夠修成長生元神、飛昇上界的就已經是千難萬難的事情,想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幾乎就是沒有可能,沒有人敢去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