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小院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震耳的炮仗聲。
正在屋裡打掃衛生的眾人面面相覷,正琢磨著是誰來了時,鄭逸連忙快步走出去檢視。
只見苗疆公主捂著耳朵站在一旁,眉眼彎彎地看著小龍往空地上扔炮仗,火星子在暮色裡噼裡啪啦炸開,映得她臉頰微紅。
鄭逸剛想上前打招呼,苗疆公主卻先開了口,語氣帶著幾分俏皮:
“喲,鄭大記者,我們不請自來討杯喜酒喝,不會不歡迎吧?”
她眼尾微挑,笑意裡帶著苗疆女子特有的爽朗,身後的小龍還在專注地擺弄著剩下的炮仗,引線燃燒的滋滋聲混著她的話音,讓這小院瞬間更加熱鬧起來。
鄭逸見狀連忙拱手,語氣熱忱:“稀客,真是稀客!快請進屋裡坐!”
苗疆公主也不推辭,牽著小龍便邁步走進了院子,裙襬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自有一股颯爽氣度。
剛剛進到院子裡,蘇俊便笑著對苗疆公主說道:“這也是奇了,你倆個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婚禮的……”
苗疆公主笑意盈盈道:“這有何難?聽聞你要去‘聚福樓’赴婚宴,陸所長聽了立刻安排安保事宜,蘇先生竟還不知?你這一舉一動牽扯著多少人的心呢!我稍一打聽便知曉了。”
蘇俊聞言,連連感慨:“哎!這實在過意不去……我本想低調去低調回,怎料又要勞煩大家,唉,真不該如此啊!”
苗疆公主神色鄭重起來,語氣帶著幾分懇切:“蘇先生,您可千萬不能這麼想!我們這麼多人都是因您才凝聚在一起的,要是您出了什麼意外……除了您,誰還能有這樣的凝聚力和能力盤活這局面呢?”
“您沒看見嗎,現在這小鎮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龍龍前幾天還說,不過才出去十多天,這裡的樓房又拔高了,道路又延伸了,街上的車輛也更多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不出半年,怕是連我們自己都快認不出這還是華夏的地界了!所以呢?陸所長這麼做是應該的……”
蘇俊聽完苗疆公主的一番話,連忙擺手謙辭:“公主過譽了,這世上離了誰,地球不都照樣轉嗎……”
苗疆公主卻認真地搖搖頭,語氣篤定:“那可未必。這小鎮在歷史長河裡轉了幾百年,哪有過如今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依我看,要是沒有蘇先生,就算再給它一百年,怕還是老樣子呢!”
蘇俊正要開口回應,跟在苗疆公主身後的鄭逸突然插話,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蘇先生,公主這話我十分贊同。我在雲南去過的地方也不少,那裡滿眼都是吸食鴉片的人,整個地方毫無生氣,看不到一點活力……”
小龍聽了鄭逸的話,連忙點頭附和:“鄭記者說得對,不光是雲南,全國大多都是這樣呢。”
鄭逸聞言,忍不住長嘆一聲,語氣裡滿是感慨:“是啊……所以蘇先生,這也是我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哎喲喂!新郎官,大夥兒忙乎一下午了,咋還不準備去開席呀?想把我餓扁不成?”金老四扛著梯子從屋裡出來,嗓門洪亮地嚷嚷道。
鄭逸連忙應聲:“好!好!好!我這就去喊她們,這就走!”
須臾,
鄭逸陪著楊秀琨從內室步出。
眾人目光霎時被楊秀琨的裝扮攫住——她身著一襲烈焰紅真絲旗袍,領口滾著墨色蕾絲花邊,赤金纏枝紋盤扣如跳躍的火苗,在燭影下明明滅滅。
旗袍緊裹身軀,將肩線、腰線、臀線勾勒得玲瓏有致,開衩直至大腿根,行走間紅色綢緞翻湧如浪,襯得露出的肌膚雪白似玉,宛如雪地裡怒放的紅梅,美得驚心動魄。
金老四見狀,咧嘴笑道:“我說怎麼半天都不提開席呢!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