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在確定好小日子的會進攻方向後,蘇俊便想到了這句話,而且此時大腦也開始思索起來。

他開始努力回憶起,後世小日子海軍陸戰隊進攻時所使用的裝備,那些畫面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

1937年上海外灘,日軍陸戰隊踩著半履帶車碾過破碎的街燈;1941年香港啟德機場,九七式改中型坦克從登陸艇裡緩緩駛出……

但這次不同,小日子的海軍陸戰隊必然會調整武器裝備。想到這裡,蘇俊的神情變得越發凝重,他深知對戰場必須提前預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這次內河腹地作戰,這些瘋狂的小日子很可能會使用哪些武器呢?

考慮到內河作戰的複雜性,小日子的海軍陸戰隊極有可能裝備便於攜帶和操作的輕武器,確保在近距離作戰時也能佔據優勢,特別是小日子從瑞典進口的1920 式衝鋒槍。極可能出現在這次戰場上。

這種衝鋒槍短小精悍,在狹窄的內河、茂密的森林等近身作戰場景中,能近身傾瀉密集火力。

另外,七十毫米四一式山炮的輪廓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種輕便的曲射火炮,完全可以拆解後由小型船隻與竹筏攜帶,等接近到射程內再組裝發射,可對沿岸的工事、掩體等目標造成較大破壞。

還有那八九式擲彈筒,也讓蘇俊十分擔心。它口徑 50 毫米,全炮長 413 ,炮筒身長 260 毫米,全炮重 4.7 公斤,最大射程 700 米,有效射程 260 米。

其體積小、重量輕,便於攜帶,能在複雜地形下對敵方進行曲射打擊,無論是蘆葦叢後的暗哨,還是臨時構築的掩體,在它的火力覆蓋下都將成為暴露的活靶。

面對這些武裝到牙齒的小日子,蘇俊該如何應對呢?

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擾是,如果小日子得到法國人的應許,那小日子很可能直接就出現在車裡(西雙版納)的瀾滄江江面上,畢竟寮國現在也是法國人的殖民地。

蘇俊剛將這些梳理清晰思路講出來時,便見莫老邪已經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逐字逐句地認真記錄。

遇到存疑之處,他必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反覆確認每個細節。

這份近乎苛刻的謹慎,蘇俊再清楚不過——那是一個領導者對麾下每一條性命的鄭重承諾,是用細緻入微的態度,為兄弟們築起抵禦風險的防線。

蘇俊將小日子會用到的裝備情況說完。緊接著又說出了,自己對敵方指揮人員級別的推測:“這次行動的指揮者,大機率是小日子海軍陸戰隊的一名少將。”

莫老邪聽到“少將”二字,眼神瞬間銳利如鷹,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搓著雙手道:“好!太好了!可算能逮住個大官,這回非得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而與此同時,西貢碼頭籠罩在溼熱的晨霧中,足下健五郎少將端著骨瓷咖啡杯,斜倚在巡洋艦指揮室的皮質座椅上。

參謀副官正展開作戰地圖侃侃而談,戰術推演的話語卻漸漸模糊成背景音——他的思緒不由自主飄回東京灣,鈴木貫太郎大將那雙佈滿老繭的手重重拍在他肩頭的觸感猶在:

“帝國海軍的未來,就係在支那王陵的寶藏上。給我把那些金子帶回來,造一艘前無古人的超級戰列艦!”

杯中的咖啡泛起漣漪,倒映著舷窗外搖晃的商船,彷彿已經看到萬噸巨炮在陽光下巍然升起的幻影。

咖啡杯重重砸在檀木桌面,濺出的褐色液體在作戰地圖上洇開,恰似被戰火灼燒的痕跡。

足下健五郎猛地站起身,軍刀撞在桌角發出清越鳴響,打斷了參謀尚未說完的陳詞: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