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山口純子被押了下去,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臉上浮起一抹帶著輕蔑的笑意,說道:“大當家,你瞧瞧,這些小日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居然只派了這麼個黃毛丫頭過來,當咱們這兒是什麼地方了?”

莫老邪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開口:“老錢啊!你這想法可就片面了,這看似壞事,實則是好事。”

“不過,這丫頭到底是真懵懂無知,還是裝模作樣,我還真有點拿不準。依我看吶,小鬼子的陸軍參謀本部,估計就是看在她老子,那個陸軍大學大佐的面子上,才安排她來咱們華夏走個過場,鍍鍍金。”

“結果呢,這丫頭全然不懂其中深意,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也罷,這樣反倒對咱們有利 。”

山羊鬍子的中年人老錢,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看似隨意卻又暗藏心機地湊近莫老邪,低聲說道:“大當家,您可真是老謀深算!就說那小丫頭片子,在您面前簡直毫無還手之力,被您拿捏得死死的。這俗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這話在您身上可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莫老邪仿若未聞,神色冷峻,對老錢的奉承不置可否。他眉頭微蹙,內心暗自思量:此事必須得和女婿好好商議一番,他腦瓜子靈活,說不定能想出什麼絕妙的主意。

唉!這些日子過去了,小日子那邊的真實目的依舊撲朔迷離。未來的路充滿未知與變數,想要摸清他們的底牌,難吶!

夜色愈發深沉,萬籟俱寂,唯有遠處傳來悠長的更聲,“咚,咚,咚”,一下一下,悠悠地打破夜的靜謐,恰似在為漫長黑夜畫上遲緩的句點。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雞鳴聲也從村落的各個角落傳來,聲聲催促,宣告著黎明即將破曉。

山羊鬍子的老錢站在一旁,瞧了瞧天色,又看了看一臉沉思的莫老邪,忍不住連連勸道:“大當家的,您瞧這都折騰一整夜了。天都快亮了,要不您先去睡會兒,養養神?天大的事兒,也得有個好精神頭去應對不是?”

莫老邪眉頭輕皺,緩緩搖了搖頭,轉身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去,把養信鴿的人找來,我要送封信。”

不多時,一個眼神精明的養鴿老人被領進屋子。老人一見到莫老邪,便急忙上前一步問道:“大當家,您要寄的信,內容是啥呀?”

莫老邪嘴角微微上揚,再度搖了搖頭,溫和笑道:“這信的內容,我親自來寫。你給我準備好紙筆就行。”

養鴿老人趕忙應下,迅速從身後的布包中翻找出紙筆,恭敬地呈到莫老邪面前。

莫老邪接過紙筆,略作思忖,隨後不緊不慢地動筆寫了起來。

不僅如此,撰寫完畢後,莫老邪還特地用密語加以翻譯。這般一來,哪怕這份東西不慎落入敵手,他也有十足把握,那些人根本無從知曉其上所寫究竟是何含義。

破曉時分,旭日掙破雲霞,剎那間,萬道金光劈破濃稠的霧靄,將廣袤大地從沉睡中喚醒。

此時,莫老邪神色凝重,抬手將墨跡未乾的密信遞給養鴿人,沉聲道:“立刻送往圓山寨!”

圓山寨的中午,日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地上灑下一片片光影。

教室裡,蘇俊正靠在牆邊小憩,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間裡輕輕迴盪。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疤臉滿臉焦急,風風火火地衝進學校。

絲毫顧不上什麼禮節,徑直來到蘇俊面前,喊著:“姑爺,姑爺……信,大當家來的信。”著急的他,伸手一把就把蘇俊搖醒了,將一封信重重地塞到他手裡 。

蘇俊從朦朧的睡意中悠悠轉醒,還沒完全回過神,就發現手中多了一封信。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