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鮮活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一個又一個熄滅。”
“那可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手足啊,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 說罷,莫老邪的目光變得悠遠而沉重,彷彿已經預見了那一幕幕慘狀,臉上滿是不忍與痛苦。
媚娘巧笑嫣然,恰似春日枝頭綻放的嬌花 ,眉眼間盡是溫柔。
她素手如蘭,輕輕提起茶壺,滾燙的水如絲般傾注進莫老邪面前的茶杯,嫋嫋熱氣升騰而起,仿若一幅如煙似霧的畫卷。
在茶香瀰漫間,她朱唇輕啟,軟語如鶯:“當家的,媚娘滿心滿眼只裝得下您的安康,若是秋水這丫頭在,必定也是這般牽掛。”
聽到“秋水”二字,莫老邪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光,原本因憤怒而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周身仿若覆著的寒霜也悄然消融了幾分。
他抬手,端起茶杯,淺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開,化作滿心的悵然與溫情。
抬眸望向媚娘,目光中滿是關切:“你這一走,秋水那丫頭,可曾哭鬧得厲害?”
媚娘捂嘴輕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在這略顯沉悶的空間裡迴盪:“秦嬸來信說,她啊!氣得連飯都不肯吃,小嘴高高撅起,活脫脫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鹿。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嚷著要立刻飛奔到您身邊呢 。”
就在二人這般絮絮叨叨地拉著家常,話語裡裹挾著幾分人間煙火氣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驟然打破了這份平和。
只見一個身形肥胖的男子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兩名護衛一左一右,押著他走進屋內。那男子滿臉橫肉,此刻正漲得通紅,眼中滿是不甘與惶恐。
山羊鬍子錢維勵跟在後面,頭壓得極低,像只受驚的鵪鶉,竭力躲閃著莫老邪的目光,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吸引來莫老邪的注意。
這時,護衛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聲音洪亮:“當家的,李老歪這小子抓到了,他那幫趕馬的,也都被圈禁在馬幫驛棧,一個不少。”
莫老邪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擺了擺手,那動作帶著上位者的沉穩與威嚴。
護衛見狀,立刻會意,利落地起身,退回到莫老邪身後,身姿筆挺,仿若一尊尊沉默的雕像。
屋內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被押解進來的李老歪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