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圓山小學彷彿被捲入了一場奇異的風暴。
學生們像是著了魔,每天都有一群人在學校的石牌坊周圍徘徊,眉頭緊皺,不停地撓頭,彷彿石牌坊上藏著什麼解不開的謎題。
甚至有人搬來了桌子,搭成簡易的腳手架。他們站在上面,手中的尺子來回比劃,神情專注又帶著幾分苦惱。
目光落在石牌坊精美的雕花上時,學生們臉上的愁容更濃了,有人小聲嘟囔著:“這鏤空的玩意兒,體積到底咋算啊?”
而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蘇俊這個老先生,此刻正趴在教室課桌上,呼呼大睡,嘴角還流著口水,對外面的熱鬧場景渾然不知。
此刻,翁書瑤的心高高懸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站在四張桌子摞起來那般高度上的莫靖宇,揪心的感覺一陣強過一陣。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她的手心已滿是汗水 ,雙腿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了這份煎熬,轉身朝著校長室狂奔而去。還沒跨進門檻,聲音便已傳了進去:“爹啊!你快去管管蘇俊那傢伙吧!”
翁校長正埋首於檔案中,聽到聲音,沒好氣地抬起頭,眉頭擰成個“川”字,沒好氣地說:“怎麼管!難道要我承認,我教出來的這些學生,還比不上一個一千多年前的毛頭小孩聰明?”
翁書瑤愣了一下,心裡暗自思忖:原來爹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啊!
可翁書瑤一心惦記著莫靖宇,那股子拗勁上來了,哪肯輕易放棄。
她像只撒嬌的小貓,輕輕蹭到翁校長身邊,軟聲說道:“爹爹呀!難道真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啦?您再好好想想嘛~”
翁校長看著自家寶貝女兒,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扯著嗓子大笑:“辦法?哈哈哈……有啊,除非你能算出這石牌坊有多重,這事兒就結了!”那笑聲,差點沒把屋頂給掀翻。
翁書瑤眼珠子滴溜一轉,自以為想出了個絕妙主意,興奮地一拍手,眉飛色舞道:“那,那我隨便報個數給蘇俊那傢伙不就行了!我估摸著他自己也不知道正確答案,肯定糊弄過去了!”那小表情,彷彿已經看到蘇俊被她矇騙的樣子。
翁校長抬手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哭笑不得地說:“哎喲喂!我的傻閨女喲!問題是人家蘇俊有算出石牌坊重量的法子。到時候一問你怎麼算出來的,你不得當場露餡,那可就丟人丟大發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咋辦嘛!”翁書瑤撇著嘴,小聲嘟囔著,像只鬥敗的小公雞,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時候,她心裡可把蘇俊給“問候”了無數遍,就差沒在腦門上寫著“蘇俊大壞蛋”幾個字了 。
彼時,疤臉帶著兩個趕馬人來到圓山小學找蘇俊。
一邁進校園,疤臉就瞧見莫靖宇高高地騎在石牌坊頂上,跟個雕像似的發呆呢?
巴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表少爺,你們蘇先生在哪兒呢?”
還沒等莫靖宇張嘴,下面那些累得氣喘吁吁,正扶著桌子搭“人肉腳手架”的學生,沒好氣地搶答道:“在教室睡覺呢?”
那語氣,就好像對蘇俊這副悠閒模樣有一肚子怨言,就差沒翻個大白眼了。
看到學生們這樣的回答,疤臉不禁微微一怔。但他瞧著這群學生個個耷拉著臉,心裡大概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強忍著笑意,徑直穿過了這座石牌坊。
沒一會兒,疤臉來到一間教室外,透過窗戶,一眼就瞧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蘇俊。
疤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腳便準備走進教室。可就在他剛踏入教室門的那一刻,原本看似睡得正香的蘇俊,冷不丁地開口說道:“怎麼?算出來了?”
冷不丁被閉著眼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