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另一個哨兵,心裡滿是狐疑。

一直很奇怪今天晚上呼天喊地的人,怎麼從超級女聲變成了男高音了。

再想到和自己一同站崗的哨兵,去裡面探查情況,都去了老半天了,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心裡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這麼一想,他下意識地拉槍上膛,腳步放得極輕,慢慢靠近中川啟介住的房間。剛到房間附近,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聲傳了出來。

他急忙衝到門口,問道:“中川君,你怎麼了?”

“救命……救命……這個女人要殺我……”中川帶著哭腔,慌亂地呼喊著。

緊接著,一個溫柔得如同潺潺溪水的聲音悠悠傳出:“呀!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人家這不是正在給你疏通血管嘛,你看這血流得多歡……”

“魔鬼……你是魔鬼……”中川啟介近乎絕望地嘶喊著,聲音裡滿是恐懼 。

哨兵聽罷,心急如焚,猛地一腳踹開中川啟介的房門。

入目便是中川啟介癱倒在地,在那昏黃如豆的油燈映照下,全身血跡斑斑,場面觸目驚心。

哨兵瞳孔驟縮,剛脫口一句“你怎麼……”,話還未及說完,一道寒芒陡然閃過。

那是一把小刀,快若閃電,帶著凜冽殺意,以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直直划向他的大動脈。

這小刀的攻勢迅猛至極,空氣中似乎都殘留著它劃過的凜冽痕跡。

僅僅眨眼間,鋒利的刀刃便精準無誤地割破哨兵的肌膚,殷紅的鮮血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 。

哨兵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便緩緩倒下,生機迅速從他體內流逝。

冷婉清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哨兵,

隨後緩緩轉過頭,臉上瞬間換上一抹溫柔至極的笑意,對著同樣倒在地上、驚恐萬分的中川啟介輕聲細語道:“你就乖乖地在這兒流會兒血,好好琢磨琢磨。我出去瞧一瞧,等我回來,咱倆再接著玩……” 那語氣,彷彿在談論一場輕鬆有趣的遊戲。

言罷,冷婉清不緊不慢地俯身,撿起哨兵掉落在一旁的槍,動作優雅而嫻熟。

緊接著,她的身影如同一縷鬼魅,在黑暗中悄然隱沒,未發出一絲聲響,只留下房間裡中川啟介絕望的喘息和滿室的血腥氣息 。

月光下

林傑與幾個特科同志成功混入土匪當中,入鄉隨俗地大口吃著肉,還喝了不少當酒的水,和土匪們稱兄道弟,一派熱絡模樣。

在眾人吃喝閒聊之時,巧手孫穆悄然施展精湛技藝,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下了許多槍栓撞針。

趁著無人注意,他迅速將這些撞針交給一陣風巖奉。

巖奉則快步走到水井旁,抬手一揚,將撞針盡數丟入深井之中,濺起幾串細微水花後,一切又恢復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

金鑫的耳朵就像一臺精準的人肉雷達,憑藉多年練就的敏銳聽力,迅速判斷出了對方的人數。

他微微湊近林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道。

此刻,一切似乎都按照林傑預想的劇本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叭叭叭……”

毫無預兆地,一陣尖銳刺耳的槍聲驟然響起,瞬間劃破了原本靜謐的夜空,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突兀,驚得人心頭一顫 。

林傑迅速召集起幾名隊員,神色凝重,語氣急促而有力:“大家聽好了~金鑫,我們會全力掩護你,你抓緊時間判明現場情況。尤其要留意冷婉清發出的求救訊號,一旦發現,立刻彙報,絕不能有任何疏忽!明白嗎?”

“隊長,明白!”隊員們齊聲回應,聲音堅定而洪亮,在空氣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