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剛透過那個哨卡沒多久,一行人又來到了一處山谷哨卡。

這處哨卡與之前大不相同,站崗的似乎全是小日子。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猛子沒有見過的軍裝,神色冷峻,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哨卡周圍拉起了一圈猛子從未見過的鐵線,在日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鐵絲上還掛著尖銳的倒刺,稍有觸碰便會皮開肉綻。

哨卡旁的犬舍中,幾條身形壯碩的狼犬來回踱步,它們目光兇狠,齜牙咧嘴,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慄。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這些狼犬便能瞬間發動攻擊。

當隊伍靠近,護送他們的土匪被毫不留情地阻攔在外。只有化妝成大島一郎的自己、山口純子、渡邊淳一,以及“榴蓮叔叔”被允許透過那座晃晃悠悠的吊橋。

吊橋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山谷,山風呼嘯而過,吹得吊橋左右搖晃,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

猛子望著眼前這戒備森嚴的哨卡,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預感,即將踏入的地方,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三人跟隨著“榴蓮叔叔”,在繁茂的山林間又跋涉了一段路程,終於來到了一排簡易的茅草屋前。

“榴蓮叔叔”微微欠身,臉上掛著禮貌性的笑容,對著猛子和渡邊淳說道:“啊,二位,就請在這裡稍作休息吧。這邊會有人接待二位的。”他的語氣平緩,帶著幾分客氣與疏離 。

猛子和渡邊淳聽聞,一齊點頭示意。可當猛子看到山口純子還要跟著“榴蓮叔叔”繼續往前走時,心裡頓時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指著山口純子,臉上滿是疑惑與不安。

“榴蓮叔叔”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擺了擺手說道:“她呀!二位不必操心。”

言罷,便帶著山口純子轉身離去,腳步不緊不慢,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二人剛走到草房前,一位身著素色和服的女子便從屋內款步走出。

她微微俯身,雙手交疊於身前,恭敬地行了個鞠躬禮,聲音輕柔且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是渡邊君和大島君吧?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房間已經為二位準備好了,床鋪柔軟舒適,還望二位能好好休憩一番。”

說罷,她直起身,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恭順與殷勤 ,抬手做出請的姿勢。

見渡邊淳利落地行禮,猛子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但他反應極快,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依葫蘆畫瓢。

因太過緊張,他的動作顯得極為生硬,腰板像是被木棍撐著,僵硬地彎折下去,手臂也不知該如何擺放才合適。

猛子的心跳如鼓,胸腔裡似有一面急促敲響的戰鼓。

他暗自祈禱千萬別露餡,眼睛時不時地偷偷瞟向渡邊淳一,仔細捕捉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極力模仿,從身體的傾斜角度,到頭部的低垂幅度,都力求做到一模一樣 。

猛子知道,哪怕只是一些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讓自己臥底的身份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