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著的雞和豬也不安分起來,雞咯咯叫著,豬哼唧哼唧地湊熱鬧。
守橋計程車兵們原本還一臉警惕,聽到聲音,探頭一瞧,立馬放鬆下來,笑著大聲回應:“喲,是老歪啊!沒帶傢伙事兒吧?”
李老歪連忙擺手,一臉誠懇:“哪能呢!絕對沒有!兄弟們要是不信,儘管搜!” 說著,還張開雙臂,轉了一圈,示意自己毫無隱瞞 。
此時,這群人中走出一個身形魁梧、神色冷峻的男子,一看便是領頭的。
他上下打量了李老歪一番,目光犀利如鷹:“搜肯定是要搜的,這是規矩。不過你要上山,得有人擔保。還是李二哥給你作保嗎?你先等著,我叫人去喊他過來。”
李老歪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不住地點頭哈腰,那姿態就差沒把卑微寫在臉上:“應該的,應該的!全聽您的安排,那就麻煩兄弟跑一趟了。”
話音剛落,他就麻溜地轉身,從騾馬馱著的雞籠裡抓出幾隻肥碩的雞,點頭哈腰地往眾人手裡塞,動作又快又諂媚:“大哥們,一點小心意,給大夥加加餐!這段時間承蒙各位關照,兄弟們可辛苦了。”
緊接著,他又猛地轉過頭,衝著身後的彪子扯著嗓子大吼,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動:“你小子怎麼回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搬些好酒下來,給楊家寨的各位大哥們嚐嚐!”
那副嘴臉,活脫脫像個極力討好主子的奴才 ,就盼著能借此博各位守衛的歡心,好順利上山。
聽到李老歪的吩咐,彪子脆生生地應了句“嗯!”,趕忙帶著手下的人,腳步匆匆,吭哧吭哧地抬了四五壇酒下來。
那群人的頭領慢悠悠踱步到酒罈邊,先是低頭瞧了瞧封口處還沾著新鮮酒糟的酒罈,隨後抬起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從李老歪和他手下的人臉上一一掃過,那眼神裡滿是審視和懷疑,一句話也沒說,卻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降了溫。
李老歪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立馬堆起了笑,那笑容假得都快僵在臉上了。他一邊笑著,一邊趕忙衝彪子吆喝:“愣著幹啥,趕緊拿碗來!我先嚐嘗,讓各位大哥們瞧瞧這酒絕對沒問題,沒動過手腳。”
彪子一聽這話,心裡老大不樂意,臉上的肉都擰成了麻花,嘟囔著:“李鍋頭,咱費這勁幹啥,乾脆回吧!省得一片好心,還被人當成驢肝肺。” 那語氣裡滿是委屈和不滿。
李老歪一聽,瞬間沉下臉,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罵道:“你個混小子,說什麼胡話呢!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哪來那麼多廢話,麻溜兒地快去!” 那架勢,彷彿要吃人。
彪子“哼”了一聲,佯裝生氣,可心裡卻樂開了花,暗自想著計劃就要成了。
他快步走到酒罈旁,動作熟練地把幾壇酒的泥封敲開。
在給李老歪倒酒時,他悄悄背過身,那模樣就跟《水滸》裡智取生辰綱的梁山好漢一樣,偷偷摸摸地把搶來的蒙汗藥迅速化進了酒罈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