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吊橋的哨卡前,莫老邪身姿挺拔地佇立著,靜靜聆聽尖兵頭領彙報。
尖兵頭領壓低聲音,難掩興奮:“大當家,裡頭有二十多號人,睡得那叫一個死,跟死豬似的。兄弟們沒費啥力氣,就把他們全綁了。”
莫老邪微微頷首,目光望向遠方,沉聲道:“過了這神仙橋,往前便是楊家寨寨門所在的鷹嘴巖了。”那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眾人指明方向。
尖兵頭領忙不迭點頭,附和道:“大當家說得極是,過了鷹嘴巖,可就真正踏入楊家寨裡頭了。”
莫老邪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後目光如炬,看向尖兵頭領,果斷下令:“去,把這神仙橋的守衛弄醒,帶到我跟前來。我要問問,楊家寨的防備情況!”
不多時,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被五花大綁著押到了莫老邪面前。漢子腳步踉蹌,卻仍努力挺直腰桿,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莫老邪上下打量著他,神色平靜,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聲音不高,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漢子抬眼看向莫老邪,臉上滿是冷漠與不屑,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冷笑:“哼!某今日栽在你們這些小人手裡,不過是時運不濟,被奸人所算計。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痛快點,拿我這顆腦袋去,少在這兒假惺惺問東問西。”
說罷,他別過頭去,不再看莫老邪,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
莫老邪身後的護衛一聽,來者竟如此蔑視自家大當家,當即怒目圓睜,袖子一挽,就要衝上去暴揍這個敵方小頭目。
然而莫老邪卻抬手示意他停下,隨後,莫老邪“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有點意思!”
緊接著,莫老邪收起笑容,目光如刀,冷冷地盯著那個小頭目,緩緩開口:“你這種貪圖小利,只知道滿足口腹之慾的人,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那人滿臉無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莫老邪瞧著,只覺自己這滿腔怒火像是一拳砸進了木棉花裡,綿軟無力又滿心憋屈,無趣之感油然而生。
“把他帶下去。”莫老邪眉頭微皺,一臉嫌棄地衝護衛擺了擺手,“仔細查查他有沒有作奸犯科。要是沒有,就罰他去圓山寨的工業基地,做三年苦力。”
交待完後,莫老邪轉身,望著楊家寨的方向,神色冷峻,大手一揮,高聲下令:“全軍聽令,靜默行軍,繼續向楊家寨進發!”剎那間,沉悶的馬蹄聲、急促腳步聲交織成一片,隊伍浩浩蕩蕩地又朝著楊家寨逼進 。
莫老邪的尖兵頭領帶著手下,如同一群夜行的鬼魅,悄無聲息地潛至楊家寨大門前。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黑暗中猛地爆喝出一聲:“口令!”
這聲厲喝如同炸雷,驚得尖兵頭領渾身一震,但他反應極快,瞬間鎮定下來,低聲回應:“紅河。”
對方一聽,笑著應道:“翠鳥。”隨後,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莽子,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大當家呢?”
隨著這聲音落下,那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就在眾人以為一切順利之時,變故突生!山頂附近驟然槍聲大作,一道穿雲火箭“嗖”地從那裡升起,尖銳的呼嘯劃破夜空,豔麗的尾焰將夜幕撕開一道刺眼的口子 。
“準備戰鬥!”莽子與彪子幾乎同時吼出,聲音在夜空中交織迴盪,仿若炸雷。雙方士兵瞬間如被點燃的火藥桶,各自如敏捷的狸貓般飛撲出去,尋找掩體。
有的迅速蹲伏在巨石之後,有的緊貼著寨牆,手中的槍穩穩架好,食指緊扣扳機,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與兇狠,氣氛劍拔弩張
莫老邪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如黑色戰神般一馬當先,狂風將他的披風高高揚起。
馬蹄聲疾,身後全軍如洶湧的黑色潮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