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金家老四聞聲轉頭,醉眼朦朧地瞪著他:“你笑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整日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薇薇?”

鄭逸眼眶泛紅,猛地灌下一口酒,聲音帶著幾分自嘲:“你說得對!我心裡清楚,這輩子或許都沒機會站在她身邊。可那又怎樣?難道連在心底偷偷愛她的資格都沒有嗎?”

金家老四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有就有唄,你可別笑話我。”

話音剛落,綽號“順風耳”的金鑫推門而入,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揚聲道:“好了……倆位,我和其他人該出發了,這家就交給你倆照應了。”

鄭逸神色驟變,一把抓住金鑫的衣袖急聲追問:“你們到底要去哪?!”

金鑫卻突然仰頭大笑,笑聲裡帶著破釜沉舟的豪邁:“哈哈哈……八月十五殺家搭子!”話音未落,他便甩開鄭逸的手,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夜色中。

金家老四醉眼迷離,踉蹌著撲到了門口,追著金鑫的背影含糊喊道:“一窩金!等等!你剛說‘八月十五殺家搭子’?殺什麼家搭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逸幾乎在金家老四話音落地的同時,急切地大喊出聲:“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他跨步上前,眼中燃燒著熾熱的決意。

金鑫腳步未停,只是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既有讚賞又有憂慮:“前方是九死一生的戰場,不是你們該涉險的地方。”說罷,他轉身加快步伐,身影很快融入沉沉夜色之中。

鄭逸發了瘋似的追出去,卻在院門口被兩個身形魁梧的趕馬人攔住去路。

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穩穩地將他往回推搡。直到重新被按進院裡,鄭逸才恍然驚覺——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軟禁的困局。

“你憑什麼?”他漲紅著臉,對著趕馬人嘶吼。

其中一人卻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大當家有令,得護著鄭記者周全。那刀山火海的事兒,不是您能摻合的,為了安全,您就安心待著吧!”

鄭逸怒視著兩個趕馬人,雙拳緊握卻又無力鬆開。

僵持片刻後,他洩了氣般垂下頭,腳步沉重地轉身回到屋內。

屋內,金家老四仍癱坐在原地,醉意朦朧的雙眼失焦地望著虛空,嘴裡不停嘟囔:“搭子,到底什麼是搭子……”那聲音含混不清,帶著醉漢特有的執拗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