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邪見蘇俊也笑了,心中猛地一震,忙不迭問道:“賢婿啊!你莫不是想到了……”
蘇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說道:“岳父,若不是您提到趙括、馬謖,只怕我一時半會兒還真猜不出來……”
莫老邪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光亮,迫不及待地開口:“賢婿啊!快說來聽聽……”
蘇俊微微一頓,有條不紊地分析道:“岳父,據書中記載,趙括、馬謖二人皆熟讀兵書,然而缺乏實戰經驗。”
“依此對照當下情形,聽您所言,這些土匪雖佔據地利,但您特意提及這兩人,倒是讓我不得不重新考量。”
“這所謂的地利,或許並非真正的地利,實際上此地極有可能是死地,而且是毫無生機的絕地。如此一來,岳父大人此戰取勝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說罷,蘇俊面帶微笑,目光坦然地看向莫老邪。
莫老邪聽聞,頓時哈哈大笑,臉上滿是讚賞之色:“對對對……賢婿所言極是!得婿如此,夫復何求!”
蘇俊神色謙遜,拱手說道:“岳父大人,您太過獎了……”
莫老邪哈哈一笑,眼中滿是讚賞:“賢婿啊!你那可是七竅玲瓏心,滿肚子的大智慧,我可半點沒有誇大。”
“你是不知道,就憑咱們這四個人,竟然戰勝了四十多人的悍匪,打了這麼一場漂亮的大勝仗。”
“我不僅從你陳伯那兒得了100匹騾馬,他還大方地讓我從一同訓練的隊員裡挑出十五人做趕馬人。就連赫黃旗以及012、032,都主動來投奔咱了……”
“現在倒好,012顧念之與032林懷水這兩個馬鍋頭,一閒下來就跟人嘮我們當初怎麼用四條槍封死滕橋,把土匪逼得在橋頭乾渴了兩天,最後只能乖乖投降的事兒。這故事被他們說得繪聲繪色,一來二去,在昭通到敘府這條馬幫線路上,雖然說是土匪多如牛毛,但因這事,沒人敢動他們倆的馬幫。”
蘇俊見莫老邪滿臉喜氣,不禁好奇詢問:“咦,岳父,那赫黃旗呢?我聽此人頗有能耐,岳父可否引薦我們相識?”
莫老邪略帶遺憾地擺了擺手,說道:“哎……真是不巧!這老赫這幾年來跑馬幫賺了些錢,回他北京老家買地蓋屋去了。他說要風風光光地在親戚面前露個臉,省得從前那些人總瞧他不起。”
正說著話,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王嬸在門外揚聲說道:“老爺,大小姐吩咐廚房擺飯了,問您在不在房裡用膳?”
莫老邪臉上笑意盈盈,那股子自豪勁兒從聲音裡滿溢位來,應道:“你去跟大小姐說,叫她別掛心,我和姑爺要上外面吃。”
言罷,他便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同時扭頭對蘇俊說道:“賢婿啊,等吃完飯,咱們接著聊。”
說著,還特意指了指桌上的筆記,補充道:“這物件我先替你收著,往後你要用,隨時找我拿。”
蘇俊嘴角上揚,溫和地笑著,點頭應下……
眼見莫老邪收得差不多了,蘇俊趕忙開口:“岳父大人,小婿有個想法?”
莫老邪手上動作不停,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笑意,抬眼看向蘇俊,說道:“有話但說無妨,跟岳父還客氣什麼?”邊說著,邊抬手示意蘇俊一起,將一旁挪動的梳妝檯歸位。
蘇俊應了一聲,手臂穩穩地搭在梳妝檯一角,隨著莫老邪用力的節奏,一同使上勁,同時笑著說道:“岳父大人,您瞧,家裡還有客人呢。咱們要是去外頭館子吃飯,這一來一回,既耗費時間又折騰,倒不如就在家中用餐,自在又隨性,還能和客人多親近親近,您覺得這樣可好?”
莫老邪臉上原本和藹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像是聽到了什麼忌諱的事,眉頭一皺,脫口而出:“賢婿啊,誰說不是呢!在家吃飯自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