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毫無徵兆地襲來,周遭人群像被驚飛的鳥群,潮水般迅速向後退去。眨眼間,蘇俊身旁就空出一片格外顯眼的空地,彷彿他周身被劃出了一個無形的禁區。
蘇俊緊緊攥著那個仍在大哭大鬧的女人的手,神色鎮定自若,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仰頭“哈哈哈”放聲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在一片嘈雜中格外突兀。
他一邊笑著,一邊將目光投向馬丁教授,用法文高聲說道:“馬丁先生,勞駕,請把地上那支鋼筆撿過來給我。”語氣篤定從容,好似一切都在他的精心佈局之中,對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和女人那尖銳刺耳的哭鬧聲,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馬丁教授,眼神中透著令人無法質疑的堅定。
馬丁教授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便火急火燎地俯身去為蘇俊找那支鋼筆,那慌張的模樣,彷彿丟失的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就在這時,被蘇俊抓住的女人突然扯著嗓子尖叫起來:“你想幹嘛?想謀財害命啊!”
那聲音尖銳得如同被踩到尾巴的野貓,簡直要衝破屋頂。
說時遲那時快,女人的兩個同夥像是被注射了興奮劑,發瘋似的拼命往人群裡擠,一邊擠還一邊大喊:“都讓讓,都讓讓!”那急切的架勢,彷彿要在這亂成一團的人堆裡硬生生擠出一條暢通無阻的大道。
剎那間,場面徹底失控,教室裡亂成了一鍋沸騰的粥。
跑出去的學生們像沒頭的蒼蠅,一邊狂奔一邊扯著嗓子拼命呼喊:“殺人啦!救命啊!”那聲音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高亢,一個比一個誇張,不知情的人聽了,還真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命案。
董校長也被這股混亂的人流給擠了出來,柏文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扯著嗓子喊道:“校長,快!趕緊去叫警察,這事兒要鬧大了!”那緊張的模樣,就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生怕董校長會突然掙脫跑掉。
而剛剛離開不久的老趙,原本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地走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這陣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聲。
他眼睛猛地一亮,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心裡暗自竊喜:“嘿!大新聞啊!這回去可有素材寫了!”
說完,立刻像一名全力衝刺的短跑運動員,轉身撒腿就往回跑,那速度快得連兔子都自愧不如,生怕錯過這場精彩絕倫的“年度大戲”。
馬丁教授慌慌張張地,剛要把撿到的鋼筆遞給蘇俊,那被蘇俊抓著的女人,就像突然被施了定身咒又猛地解開,冷不丁抬起腳,惡狠狠地朝著馬丁教授踹了過去,那兇狠的架勢,活像要把這鋼筆搶過來當作傳家之寶。好在馬丁教授反應敏捷,像一隻靈活的猴子,迅速一閃身便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腳。
起初,馬丁教授心裡還暗自嘀咕,覺得蘇俊行事太過莽撞,二話不說就把這女人像拎小雞似的抓在手裡,一點也不符合紳士應有的風度。
可如今自己也捱了一腳,他氣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用中文罵道:“臭……女人……踢我幹……嘛呀!”那怪異的發音,就像舌頭被打了死結,讓人忍俊不禁。
蘇俊一聽,差點笑岔了氣,接過鋼筆,笑著說道:“您瞧好了,這就是她為啥踢您。”那女人見蘇俊拿到了鋼筆,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又開始張牙舞爪地折騰起來。
她一邊拼命掙扎扭動,一邊扯著嗓子大喊:“你要幹什麼?救命啊!有沒有人管管啊!”那尖銳的聲音,彷彿能將空氣都撕裂。
她又是踢又是蹬,甚至還想張嘴咬人,活脫脫一個蠻不講理、撒潑耍賴的潑婦。
可蘇俊畢竟是個身高一米八的健壯大漢,對付她這個身高僅有一米五的小個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不管她如何折騰反抗,蘇俊都應對得遊刃有餘,就像在逗弄一隻調皮搗蛋的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