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校長這時像是剛從迷茫中回過神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看似一副老好人做派,實則心懷叵測,活脫脫一頭狡猾的大尾巴狼。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熱絡:“蘇先生吶?下來吧!你這種房屋,我在美麗堅那邊遍地摩天大樓也是沒有見過的……誠然,圖畫得不錯,我可以讓懂美術的教授前來研究,研究……”
聽聞華校長一番高論,張大設計師臉上堆滿了笑容,忙不迭點頭,語氣中滿是恭維:“華校長,您真不愧是在教育與學術領域造詣深厚的人吶,見解就是獨到!更不愧是東陸大學的學術掌舵人!”
“您說的這建築畫法技藝,蘇大教授確實有值得我學習之處,我一定得找機會,好好向蘇大教授討教,還望華校長到時多多牽線!”
“哎喲,張大師您可太抬舉我了!”華校長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眯成了兩條縫 ,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張大師您在建築學領域那可是泰山北斗,這般謙遜好學,實在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以您的造詣,這些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學與不學都無傷大雅。”
莫雨薇被這二人一唱一和、一捧一哏,氣得眼眶瞬間紅透。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緊咬下唇,喉嚨像是被堵住般,只能帶著哽咽,輕輕呢喃:“哥哥……”
蘇俊見被氣得淚眼婆娑的莫雨薇,心疼得像被針扎。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他在心裡狠狠啐了一口:“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還真把我當軟柿子隨便捏?今天小爺要是不把你們治得服服帖帖 ,都算我白混!非得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馬王爺這三隻眼到底有多厲害!”
“喲呵!張大師,您真不愧是業內泰斗,這思路就是不一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華校長猛地一拍大腿,臉上掛著恍然大悟的神情。
轉頭對張大設計師說道,言語間滿是做作的驚歎,“這蓋得這麼高的樓,萬一玻璃碎了掉下來,砸到師生可怎麼得了?這麼危險的設計,可絕對不能出現在咱們校園裡!”
嘴上說著,他眼睛的餘光卻始終斜睨著蘇俊,那眼神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挑釁,似乎在等著看蘇俊如何反應,又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蘇俊神色自若,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轉頭面向莫雨薇時,瞬間換上了一抹溫暖和煦的鄰家男孩般的笑容,莫雨薇望著他,竟有些失了神。
然而,蘇俊猛地轉過頭,臉上笑意未散,可那笑意中卻裹挾著絲絲寒意,看向華校長與張大設計師,緩緩開口:“呃……其實,我向來不熱衷於爭鬥,畢竟要向無知者耗費時間證明自己正確,實在是件無趣又無奈的事……”
“罷了,這次就破個例。不過,時間寶貴,二位是不是也該為這寶貴的時間付出些代價?不如,我們賭上一局?就賭一萬大洋,二位意下如何?”
華校長聽到自己被稱作“無知者”,頓時怒目圓睜,雙眼直勾勾地瞪著蘇俊,那眼神彷彿能吃人,憤怒而自嘲地說道:“唉!我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咬,咬我的狗一口,而這一口下去,真的成了‘無知者’了……好吧!為了別讓我咬下狗的這一口別太噁心,那我就教教某些人如何做人,陪你賭一局,張大師你看如何?”
早就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張大設計師,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地接過話茬,大聲應和:“華校長說得太對了!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賭就賭!我還怕他不成?”
說罷,他財大氣粗地狂笑著,伸手指向會澤院教室一塊長約30厘米、寬約20厘米的玻璃窗,挑釁道:“小子,你不是能耐嗎?敢不敢賭你能把這塊玻璃變成砸不爛的鐵?要是你能做到,我跟你賭五萬大洋,你敢嗎,蘇大教授?”
蘇俊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