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華夏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深植著的是,每一個華夏兒女樸素而熾熱的愛國之心。
那份對同胞的關切,如同涓涓細流匯聚成海,一旦有需要,便會毫不猶豫地奔湧而出……
鄭逸緊緊握著手中的相機,鏡頭精準地捕捉到,犬養太郎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犬養太郎的雙眼圓睜,像是要噴出火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極為不滿。鄭逸嘴角微微上揚,按下快門,將這一幕永遠定格。
另一邊,唐督的新夫人錢太太,在四個公使夫人的簇擁下款步向前。
錢太太身著華麗旗袍,金絲繡邊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襯托出她優雅的氣質。她神情溫婉,眼神中滿是真誠,輕輕將寫著三千大洋捐款的支票遞出。
緊接著,四個公使夫人依次上前,她們雖然來自不同國度,但此刻臉上都帶著同樣的善意,每人捐出二千大洋。
原本一場充斥著商業氣息的餐會,在蘇俊與莫雨薇的努力下,悄然變成了充滿溫情的慈善之夜。
蘇俊身姿挺拔,他穿梭在人群中,眼神堅定而明亮,每一個舉動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感染力。
他時而與賓客們熱情交談,時而又專注地安排著各項事宜,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與自信。
莫雨薇則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美麗且充滿魅力。她笑語嫣然,用甜美的聲音和真誠的態度,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大家紛紛慷慨解囊。
終於,小尾巴莫雨薇滿臉興奮,聲音清脆地報出了今夜“薇念慈善基金會”所接受的捐款數額:“四萬一千零五元!”那一刻,整個會場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小記者鄭逸站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感慨。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記錄這個美好夜晚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一篇名為《山走了,地裂了》——副標題:《海原別怕我們來了》的文章已然成型。
而阮友豪,站在一旁,目睹了蘇俊和莫雨薇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敬佩如潮水般洶湧。那是對蘇俊由衷的折服,也是對這份偉大善舉的致敬 ……
阮友豪望著蘇俊,滿眼崇拜。蘇俊心裡一動,湊近他小聲說:“阮先生,今晚你肯定忙。要是紡織廠今天沒賣掉,明天中午12點(隴蜀時間),你到東陸大學找我,我幫你出主意。”
阮友豪聽了,連忙點頭,說:“太感謝了,蘇先生!我一定到!”說完,他讓手下的安南人跑去叫了兩頂小轎,送蘇俊和莫雨薇。
二人臨上轎之前,鄭逸總算鼓起勇氣遞了一張名片給莫雨薇,提出來要採訪,莫雨薇剛要拒絕,蘇俊笑著搶先答應:“鄭先生一番好意,那就麻煩你了,明天下午三點(隴蜀時間)榮華茶園,你看怎麼樣。”
鄭逸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夜色濃稠如墨,沉甸甸地壓在這片本應充滿光明的土地上。雲南府的小日子的洋行,表面上是一處普通的商業場所,可在那昏暗幽僻的角落裡,卻隱匿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裡是“黑龍會”在雲南府的據點之一。
山本隼人滿臉陰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死死攥著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八嘎!”他突然怒吼一聲,聲音裡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懊惱,“犬養家的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又把事情搞砸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彷彿要把地板踩出個窟窿來。
渡邊雄介面色陰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臉上滿是厭惡與不甘:“那個自大的傢伙,一直自以為是,這次可好,把事情攪得一團糟,我們要怎麼向他叔父犬養毅閣下交待呢?犬養毅閣下可不是好糊弄的,這次出了這麼大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