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將羅盤碎片刺入對方心臟,“而是清算之時。”

霍啟明的身體迅速衰老,白大褂下露出與林逸相同的青銅紋路,只是紋路早已爬滿心臟。他臨終前盯著林逸身後的投影——江晚秋正將完整的青銅鼎推入實驗室中央的熔爐。

“你以為毀掉鼎就能改變命運?”霍啟明咳出黑血,“天命者的血已經融入香港的供水系統,所有接觸過智慧手機的人,都帶著你們江家的印記——”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化作金色粉末,與羅盤碎片一同消散。林逸低頭,發現自己的青銅紋路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面板下流動的金色光脈。

柒·黎明啟示

清晨的陽光刺破雲層,林逸在實驗室廢墟中找到江晚秋遺留的錄音筆:

“小逸,當你聽到這段話時,我已經啟動了鼎的自毀程式。霍啟明說的沒錯,天命印記早已透過電子裝置擴散,但這不是詛咒——”

錄音戛然而止,實驗室天花板轟然坍塌。林逸抱著商譜衝出大廈時,手機收到陳昊的訊息:星火易購的使用者註冊量突破百萬,所有新使用者的註冊時間,都顯示為“2010年6月16日4:44”——那是青銅鼎徹底融化的時刻。

蘇瑤的電話同時打進來,背景是北京的晨鐘:“我查到了1995年8月的航海日誌原文,你祖父最後一句話是——‘把鼎留給真正的天命者,哪怕他來自未來。’”

林逸望向維多利亞港的海面,晨光中,無數金色光點從海底升起,匯入雲端。他知道,那是江商盟百年前埋下的種子,在這個重生者打破宿命的時刻,終於開始生根發芽。

而他手臂上殘留的最後一道紋路,正指向蘇瑤所在的方向——那裡,才是他真正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