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登基典禮結束後,他帶著禁衛軍,關了宋家的門,拿著鞭子,一個一個的抽。

曾經打過他的,罵過他的,甚至冷漠的瞧著他的,還有那些吃裡扒外的虞僕們,個個被他抽的吱哇亂叫,鮮血直流。

可是他還不解恨啊,他要永永遠遠的折磨宋家人。

長帝卿周華珠想到這裡,看著宋輝,忽然笑了起來,陰森森的。

宋輝這個沒腦子的,沒想過他是怎麼落水的嗎?沒想過怎麼恰巧他喜歡的人從那裡經過嗎?沒想過為什麼成婚這麼多年,只要是女胎都會沒了嗎?

宋輝喜歡的人是家中庶女,只不過受寵,被記為嫡女。

這可是他精挑細選給宋輝選的妻主。

當年在宋家,小輩裡面,除了宋光喜,欺負他最多的就是宋輝。

宋輝還強行搶了他不少東西,有的被當了,現在都找不回來。

孩子的事當然不是他親手做的,但是宋輝一有孕,他就會派人去診脈,只要診出來是女胎,他就會命人悄悄告訴宋輝的好姐夫。

然後,就沒了。

宋輝姐夫是宋輝公公的侄子,兩人一條心,都不想二房做大。

這麼多年,倒是沒讓他失望。

只不過,大家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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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怎麼在這裡?”

安排好賓客後,宋容過來找伊元瑜。

長帝卿微不可察的看了眼山茶花叢,道:“他們二人想謀害你,被我抓到了。”

宋輝和宋輝姐夫直呼冤枉。

宋輝道:“帝卿殿下,郡珺,明鑑啊,我冤枉啊!”

宋容冷笑,這會兒知道禮儀尊卑了?

宋輝姐夫還在狡辯:“帝卿殿下,臣侍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斷然不敢商議謀害郡珺之事。殿下也說沒聽清,可不能汙衊臣侍啊。”

“更何況,更何況,是宋輝先說郡珺喜歡我女兒的,臣侍能說的都說了,宋輝堅決想帶郡珺去見面……”

“請殿下明鑑!”

宋輝看他把責任推脫的一乾二淨,想要解釋:“不是,不是這樣的……”

長帝卿挑眉,看他們狗咬狗:“本宮給你個機會,你說。”

宋輝姐夫道:“殿下身為郡珺父親,方才聽錯了先入為主也不是不可能,不如把長輩叫來,對峙一下吧。”

周華珠都要氣笑了,不愧是這麼多年死死壓著宋輝的人物,巧言令色的。

若是真把那一幫偏心眼的長輩喊來,宋家的人護著宋輝,宋輝妻主家的人肯定護著宋輝姐夫,那時候,所有人恐怕都覺得他仗勢欺人了……

“不用對峙了,我都聽到了。”

伊元瑜從開的絢爛的山茶花叢後面走出。

宋容趕緊走過去,眼神中帶著歉意:“本來是請你來參加宴會的,沒想到反倒讓你摻和在這些汙糟事中。”

伊元瑜笑了笑:“沒事,容哥哥,恰巧而已。”

他到長帝卿面前行了一禮:“元瑜斗膽喊您舅舅了,舅舅,他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可以給您重複一遍。”

宋輝姐夫強裝鎮定道:“這位可是元瑜郡珺?”

宋輝在家中受打壓時,時常給他說些皇室秘辛炫耀,包括長帝卿被宋家如何欺負,還有養在君後膝下的北涼質子伊元瑜。

伊元瑜冷瞥他一眼:“是,怎麼了?”

宋輝姐夫仰起頭:“是了就不能相信您的話了呀!帝卿殿下,您明察呀,元瑜郡珺身為北涼質子,肯定是希望大周越亂越好,少不了添油加醋的……,還是叫各家長輩來吧。”

伊元瑜斜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冷意:“喔?是嗎?”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