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郎許沐在門口等著。

看到柳惜時喝這麼多,心疼的不行,連忙上前迎接。

“怎麼喝這麼多?城中的富戶又為難你了?她們是不是又合夥灌你酒了?”

柳惜時還沒喝醉,笑了一下,誘哄道:“想知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許沐把耳朵湊近,被柳惜時結結實實的親了一口。

他又羞又惱,悶聲道:“你,虞僕們都看著呢。”

柳惜時反應變慢了,她聽到這話,努力站直身體:“誰在看?我看看誰敢看。”

許沐說:“快別發酒瘋了,快進屋,洗漱。”

柳惜時聽見這話,直愣愣的看著許沐,開心道:“一起洗?”

許沐輕拍她:“你自己洗。”

柳惜時知道惹人生氣了,抓著他的手,放在心口處:“沐郎,不要生我氣。”

許沐心都化了:“我不生氣,不會生你氣的。”

柳惜時洗好後,清醒了點。

回內屋,看見許沐在默默垂淚。

她走上前,輕輕抱著他:“怎麼了?”

許沐還在哭,說:“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得罪連家,也不會在這個小地方受這麼多委屈。”

柳惜時少年英才,不足二十就高中進士,二甲第一名,那可是天子門生。

因為他,得罪了連家,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京城。

柳惜時閉著眼睛,笑了笑:“別哭了,不只是因為你,這是我的選擇。”

在這受委屈是真,前途無望也是真。

但她還是想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柳惜時摟著許沐,安慰道:“別哭了,嗯?”

許沐趴在她的心口處,點點頭:“嗯。”

柳惜時摸摸他的肚子,有心開解他:“咱們都成婚半年多了,父親都著急抱孫女了。和我一樣大的,孩子都遍地跑了。”

許沐嗔道:“你又不正經。”

柳惜時直呼冤枉,撲過去:“哪有?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妻夫。”

“我來看一看你這段時間胖了沒有。”

………………

許沐累的睡著後,柳惜時還不困。

她拿起床頭的茶,喝著,想起今天嚴家的三位女君。

她之前免了明禮和明信的行禮。

今天,和嚴家女君見面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提行禮的事情。

不像是在挑戰縣令的威嚴,反倒是習慣如此。

雖然容縣目前一團糟,但她還是想做出一番政績來。

縣中富戶在她剛來時,就拉攏過她,送了庶子來照顧她。

被她拒絕了,她的目標是往上走,走到京城去,豈是這等眼皮子淺的人。

雖然對她在縣中的公務沒影響,但若是碰上個山體滑坡,賬上沒錢,籌集一點善款,那是難上加難,一個比一個推脫的。

自從嚴家的人來了之後,倒是大方,從來不曾推脫,讓她的壓力減少了一些。

為此,她願意行一些方便。

而且,嚴家?

和京城的嚴家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