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盼皺著眉頭,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道:“女君,容縣通向其他地方的道路不好,以後賣彩瓷,旅途中恐怕損壞甚多啊!”
周翎寧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嚴淼吃著飯道:“女君,今日的菜色和在南山縣相比,相距甚遠。”
嚴盼在桌子底下踹她一腳,瞪她:你在說些什麼玩意兒?
嚴淼遞給姐姐一個“你安心”的眼神,繼續道:“本地發展不起來,外面也不來其他人來這裡經商,本地人也不好出去,所以女君在這裡建了兩個瓷窯,就足以讓容縣縣令遞拜貼了。”
明信在容縣的時間多點,道:“淼女君說得對。”
聽聞此言,嚴嘉還在吃著東西,舉起右手,表示她要說話。
大家都看向她,等她吃完。
嚴嘉艱難的把嘴裡的東西嚥了,道:“你們不覺得容縣縣令的名字很熟悉嗎?”
周翎寧挑了一下眉。
之前她一直在宮中,對外面的事情一點也不熟悉。
嚴盼想了想:“柳惜時?我還真沒印象。”
嚴淼喝著湯不說話,大姐都沒印象,何況她?
更沒印象了。
嚴嘉看她們都不知道,得意道:“你們不知道吧,柳惜時是上次殿試的二甲第一名啊!她寒門出身,拒絕了連氏(三皇女的的外祖家)的招攬,被記恨了,所以才安排到這個地方當縣令了吧!”
周翎寧道:“怎麼記恨上的?”
嚴嘉道:“好像是柳惜時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進京趕考的時候,被連家的一個郎君看上了。柳惜時告訴他他已經有未婚夫了,連氏郎君道他做大,讓那人做小,柳惜時不願意,就得罪連家了。”
嚴淼氣憤的說:“就因為這,結親不成就結仇啊?連家怎麼如此仗勢欺人?”
嚴盼卻問道:“這事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嚴嘉驕傲的挺起胸膛:“當然是我的好姐妹告訴我的啊!”
嚴盼冷哼一聲:“不好好唸書,成天追貓攆狗的,不學無術。這訊息保真嗎?”
“當然保真,我的姐妹是聽她家大人說的,她大人有親戚和連家是鄰居。連家因為有連惠珺和三皇女的關係。素來高傲,看不起周圍人,所有一有風吹草動,就傳出來了。不過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說。”
嚴家繼續神神秘秘道:“聽說啊聽說,本來以柳惜時的成績,可以去個好地方的,她那竹馬便去京城找她。連氏那個郎君很是狠毒,竟然想毀了那個人,還好柳惜時及時發現了。連家做錯事,惱羞成怒。”
周翎寧聽到這裡,都皺緊眉頭:“天子腳下,還有這種事情,柳惜時怎麼不告連家?這事一告一個準。”
母皇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嚴嘉道:“這我倒是不知道,沒證據吧,或者她覺得自身份量不夠,告了之後得罪三皇女,她若出事,更沒有人能護得住她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