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復了對周圍環境的認知。
天已經亮了。
周圍人很多，甲班大概有二十人。
葉空青輕聲揹著書，看見她睜開眼：“背完了？”
周翎寧點著頭：“嗯，人都來完了？我有點餓了。”
“一會兒就要去吃飯了！”葉空青道。
很快，有夫子說，可以去食舍了。
周翎寧拉著葉空青就走。
“空青，快來，這裡有紅糖饅頭。”
紅棕色的饅頭冒著熱氣，看著很有食慾。吃著很有嚼勁，且甜而不膩。
周翎寧比了一個大拇指。
葉空青歪著頭笑：“和你一起吃飯真好，阿寧吃什麼都感覺很香。”
周翎寧點點頭：“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1。”
“雖然當今不缺食物，但也不能浪費。避免沒有食物的時候，活的艱難。”
這都是皇帝對她從小的教育，也是去尚書房的第一課。
不管食物是否好吃，都要認真吃完，珍惜糧食。
周翎寧吃著饅頭，告訴葉空青道：“我以後，要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吃飽飯，穿暖衣。”
葉空青定定的看著周翎寧。
許多年以後，葉空青仍會記得，在這個普通不過的早晨，景昭帝周翎寧擲地有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
為此，她們付出了一生的努力。
………………
甲班有二十一人。
包括今年新招的二十人和去年休學的葉空青。
其他人均分到四個班級裡面。
甲班的夫子叫張問，看著有點嚴肅。
“既然能分到甲班，各位的學問都不錯。”
“不過現在不錯，不意味著以後也不錯。若是不好好學，明年可能就不在這裡了。”
“昨日發了書，今早也有晨讀，我來考校一下。”
說著說著，張問拿出名單。
“嚴寧，你是今年新生的魁首，你先來。”
周翎寧輕輕睜大眼睛，立刻站起來道：“是，夫子。”
“你背一下……篇第一章。”
這不是蒙學讀物，很長的一篇，一章一千多字。
周翎寧流利的背了起來，不打一點吭兒。
周圍學子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張問也被驚到了，沒表露出來：“嗯，不錯。坐下吧！”
“是。”
“下一個，葉空青，你是去年的魁首，你也來背一段吧，就背……”
葉空青坐在周翎寧前面，站起來，不急不緩的背了起來。
同樣得到了夫子的誇讚。
“下一個，陳亦玉，……”
“下一個，向晚霜，……”
“…………”
甲班學子還是很有能力的，雖然不是每個都熟練的背完了，但是沒有出現回答不上來的情況。
上午有三節課，一節課半個時辰（一個小時），中間會休息一刻鐘（十五分鐘）。
不過因為是一個一個背誦，張問沒有下課。
二十一個人回答完，中午吃飯的鈴聲響起。
“你們的水平，我大致瞭解了，下課吧。”張問道。
甲班的第一次課，張問就給眾學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