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寧嚐了一口，又熱情邀請葉空青：“你要不要嚐嚐？”
葉空青欲言又止，不忍直視般說：“豆腐腦，我之前都喝鹹的。”
周翎寧笑著說：“鹹的？沒喝過，以後有機會可以嚐嚐。”
包子是素餡的，周翎寧吃不出來裡面是什麼。
買了兩個，給了葉空青一個。
葉空青給周翎寧分了一半炊餅，鹹的，外焦裡嫩。
“咱們學院的飯還挺好吃的。”
周翎寧和葉空青聊著閒話。
葉空青點點頭：“聽說山長和夫子們有時會來用飯，而且是不定時的，如果哪一家做飯糊弄，會被換掉的。”
周翎寧說：“嗯，這辦法好。”
吃完飯，想著巳時初（九點）才有開學典禮，周翎寧和葉空青就打算一起去水房看看。
水房倒是不遠，裡面有三四個人在忙活兒。
周翎寧問一個看著像是管事的人：“熱水可以送到齋舍嗎？”
管事的說：“可以的，有按天算的和按月算的。按月的是，一個月早晚都要，一百五十文錢，需要送的，加三十文錢。按天的是，一天兩次五文錢，送的加一文錢。如果需要加水，一次需要三文錢，送的也是加一文錢。”
“可以在這邊寫下名字，齋舍和送的時間。”
價錢還算合適，水是從山上引下來的，木柴也是在山中拾得，又是學院，所以價格訂的不高。
周翎寧因為放假要下山，所以訂了一個按天算的。
葉空青說她家離得遠，周邊也沒有親戚，所以一般不會下山，就按月給的錢。
時間還早，兩人就又回小院待著了。
陽光不錯，葉空青找了幾個竹竿，搭成了一個簡單的架子，把被褥都拿出來曬曬。
周翎寧又把她的躺椅搬出來，在桂花樹下，曬著太陽，看著話本。
不時抬頭看看葉空青在忙些什麼。
“你好厲害，”周翎寧對人從不吝嗇誇獎：“讀書又好，還會的多。又勤快又能幹……”
她也是剛知道，葉空青是去年書院考核第一，所以後來因事休學，山長才同意她可以明年再來的。
葉空青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嚴同窗過譽了！”
“喊我名字吧，叫同窗多見外啊？”
“好吧，嚴寧，你也叫我名字吧。”
“好的，空青。”
葉空青收拾好，進屋拿了本書，也坐在石椅上歇著。
周翎寧給她倒了一杯紅棗梨茶。
熱水是剛剛送的，她丟了一把紅棗進去，切了兩個梨，也丟了進去，沒有煮。別的茶都太麻煩了，這個最簡單。
“謝謝。”葉空青很有禮貌，家教很好，喝水都賞心悅目的。
“怎麼樣？我第一次做茶。”周翎寧很期待。
葉空青沉默了一下：“挺好喝的，清淡解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