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她赤腳下床,坐在腳踏上。

“怎麼了這是?”她小聲問,想勾頭看看映景哭成什麼樣了。

映景不答,或者說是哭的說不上來話了。

周翎寧對映景還是好脾氣的,耐著性子道:“是我早起衝動了,以後不了,行不行?”

映景緩緩止住哭聲,周翎寧嘆氣。

“僕……”映景終於願意說話了:“僕不想離開殿下。”

周翎寧失笑:“沒人讓你離開。”

她抬起手,又從床邊拿了張手帕給他擦:“擦擦,都哭成什麼樣了。”

映景聽話的背過身去擦了,擦完轉過來:“殿下還肯留下我嗎?”

可憐巴巴的。

周翎寧沒好氣的揉亂他的頭髮:“孤什麼時候說讓你離開了?”

映景撇嘴又想哭:“殿下,僕違背宮規,蓄意誘主……”

“停停停,”周翎寧比了個手勢:“不是你的原因,是孤逼迫你的,好不好?”

“殿下沒有。”映景堅持“真理”。

殿下這麼好,從來不會逼迫別人的。

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

如果有人用這個罪名懲罰他,他辯無可辯。

周翎寧無奈點頭:“好好好,咱倆都沒錯。”

映景這才勉強笑道:“殿下不會趕走僕了?”

“不會。”周翎寧堅定道:“孤離不開你。”

這麼多年,不管是什麼,都習慣了。

映景垂頭:“殿下若是……若是想,僕去稟明君後殿下,好給殿下安排。”

“不必了。”周翎寧拒絕的很乾脆。

映景不解。

周翎寧稍微解釋了句:“孤不喜與生人/睡。”

“是,僕知曉了。”映景還在地上跪著。

周翎寧道:“起來吧。”

“謝殿下!”

映景伺候周翎寧穿上鞋,又整理了一下自身,把被周翎寧揉的亂糟糟的頭髮重新繫結,才要去拉開最後一層簾子。

手觸碰到簾子前,周翎寧突然在他身後問:“映景,你這年紀進宮的人,是不是集中點過守宮砂啊?”

映景收回手,咬著唇點點頭。

“不能做其它的,孤看看行嗎?”周翎寧似乎在和他商量。

映景的手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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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周翎寧在院裡練武,阿大四人指導她,一起陪練,教她進宮和防守。

周翎寧學的很認真,看母皇的意思,她以後總歸是要去軍隊的,就是不知道要去哪邊。

練武中途休息,周翎寧喝著茶,蘭芷蘭穗伺候。

映景不在。

到了晚間用晚飯,映景接過宮外傳來的訊息,道:“殿下,宮外的鋪子傳來訊息,說有人在鋪子裡找您?她說那位女君的虞僕說,您得到訊息了,給回個信,約個時間。”

周翎寧點點頭:“好。”

原襄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讓人去鋪子那裡了,本想著要等兩天的。

“殿下,是誰呢?”映景不知道這件事。

周翎寧喝著茶,笑道:“我去武江郡遊玩的那幾天遇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