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有廊橋,可以在上面吃。今年沒下雪,湖上可以划船,咱們也可以坐在船上吃。”

“好哇,我沒去過。”原襄道:“在北疆時,冰天雪地的。武江郡天氣雖好,但我官職在身,又太忙,還沒好好玩過呢。”

“走,去鏡湖。”周翎寧道。

車內的虞僕把地點告訴馬婦,馬婦駕車前往。

“你經常去嗎?”原襄好奇問周翎寧。

周翎寧道:“不經常,說真的,我也就去年去過兩三次。”

“家裡管這麼嚴啊,”原襄一臉同情:“不過嚴師出高徒,你看我,就是小時候沒好好學,現在只能當個武官。”

太平盛世,武官沒文官好晉升啊。

周翎寧笑道:“各有所長。”

原襄點點頭,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沒睡好?”周翎寧問。

原襄揉揉眼:“還好,睡夠了,就是……”

她頓了頓,決定和好朋友分享一下。

往周翎寧那邊湊了湊,原襄道:“阿寧,真不是我不識好歹,你看我娘就娶了我爹一個,人人誇讚,現在我不過納了個小侍而已,有那麼十惡不赦嗎?”

周翎寧挺意外的:“咋了?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我給你說,你別給別人說啊。”原襄道:“本來呢,我去武江郡這事……然後,我納了憐枝,我爹也同意了,他離得遠,管不著我。”

“憐枝平日裡挺安分的,這次回京我就帶著了,然後我爹也不知道看他不順眼還是怎麼了?整日罰跪,然後讓他伺候,滾燙的茶水讓他端著,動都不能動,他過的還不如普通的灑掃虞僕呢,你說我爹這麼磋磨人是幹什麼呢?”

周翎寧小聲問:“是你那個小侍說的,還是你看到的?”

“有我看到的,也有聽他說的,但是不管怎樣,他腿上跪出來的印子和手上的燙傷總做不得假吧?”原襄聳肩。

“你沒問問你爹?”周翎寧道。

“提過,但是一提我爹就說後院的事不讓我管。”

原襄真的很無奈啊,畢竟是她收房的人。

周翎寧也想不通:“那是為什麼?”

原襄嘆息:“難不成是因為我娘後院只有我爹一個,他想為未來兒婿清理障礙?這大可不必啊。”

不都是照顧伺候她嗎?

“我娘是有個好名聲了,外面人知道我有個小侍都挺驚訝,至於嗎?”原襄道。

“如果不是我,普通的女君納個侍都很正常吧?怎麼到我就奇奇怪怪的,難不成我還要女隨母便,也守著一個人過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我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