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周翎寧道。

曹釉和劉工匠恭敬的跟在後方:“謝女君誇讚。”

“成品率怎麼樣?”周翎寧問。

曹釉兼顧燒窯的全過程,她道:“根據女君的方法,成品率很高。不過琺琅彩瓷的製作過程過於複雜,不止要不停的補色,而且圖案的顏色也不是固定的,還需要控制不同的燒製溫度……”

因為給瓷器上的顏料不一樣,燒製的溫度也不一樣,每上一種顏色,就要再放進窯中燒製。燒製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容易開裂,所以還要考慮顏料的上色順序。

因為只有她倆只負責一個窯,燒製一批同樣的小彩瓷,大概需要兩三天;中型彩瓷的話,需要四五天;大型彩瓷需要就更久了。

一句話,不能實現量產。

周翎寧倒是覺得無所謂,瓷窯還是要掙錢的大頭,物以稀為貴,少了才掙錢。

達官顯貴們就願意買一些普通人買不到的物品。

目前,瓷窯的收入沒有支出的多,為了收支平衡,還需要燒製一些普通的器皿。

“這些先不要動,繼續燒製……嗯,還需要僱募一些畫技好的畫師。”周翎寧吩咐道。

明禮明信接下任務。

周翎寧挺滿意她們的進展,不僅曹釉劉工匠有賞,做工的工人都有賞賜。

她又去了普通窯那邊看,也讓人賞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工匠們不知道琺琅的價值,但是現在瓷窯靠普通窯掙錢,就要把態度擺出來。

看也看完了,賞也賞完了,周翎寧就帶著人回縣城裡了。

剛到府門口,就有一虞僕模樣的人遞拜帖:“敢問是嚴家少東家嗎?我家主人是柳縣令,聽聞城門的守衛來報,想明日在福康樓擺宴給您接風,敢問您是否有空?若是沒空,改日也可。”

周翎寧讓映景接下了拜帖,她剛好也見見柳惜時:“承蒙柳大人盛情相邀……定當準時赴宴。”

虞僕恭敬道:“是,嚴女君。”

和嚴盼等人吃過飯,周翎寧去了書房。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在某地博物館看到的一種彩吸杯,茶杯底部留口,吸管與杯底相連,渾然一體。

茶杯也有各式造型,最流行的還是仿生造型,採用各種花的樣式,比如荷花,梅花等,再給做好的杯型上些同花卉一樣的顏料,很受歡迎。

把能想到的樣式都畫了下來,周翎寧還創新了幾種樣式,使它變得足夠方便。

不過為了好清潔吸管,勢必不能吧吸管做的太長,所以杯子的容量就受限,只能不渴的時候用。

可謂是失去了一個杯子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