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你孃的正夫也是個賢惠夫郎。”原襄坐在躺椅上,讓他捶一捶,勁兒也太小了。

憐枝使力氣,閒聊似的開口:“女君有所不知,我的嫡父在外人面前慣會裝腔作勢,對我和小爹一點也不好。”

原襄沒說話,懶得開口。

她早就知道她納的這個小侍不是個聰明的了。

去到別人家,只有說自家好的,哪有賣自家賴的呢?這隻會讓一些人看不起。

她同僚在外面招惹了不少情債,有孩子都弄回家了,身份可以的給個位分,不可以的連個位分都沒有。

她夫郎沒爆發,肯在外面人面前裝一裝就不錯了,還指望人家對一個沒咋見過的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嗎?

憐枝打探:“女君,主君和夫郎希望您娶一個什麼樣的正夫啊?”

“誰?”原襄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哦,我娘和我爹啊,應該是溫柔賢惠能持家那種吧,問這個幹什麼?”

憐枝咬著嘴唇:“沒什麼。”

要說溫柔賢惠能持家,他也可以,只要女君願意……願意把他扶為正夫。

但是女君的表弟來了,看她對錶弟還挺好的,不會想娶表弟吧,那他不就沒機會了?

他還想著,日久生情,讓女君離不開他呢,這也是他小爹告訴他的,只要日子久了,女人都會念情分的。

憐枝柔弱的開口:“女君,今天侍去找郎珺說話。”

原襄打了個哈欠:“說啥了?”

“沒說什麼。”

“啊?”原襄從躺椅上起來,扭頭看他。

憐枝舉著手,有點要哭不哭的樣子。

你有病啊?提了不說,問了也不說,把人弄的心驚膽戰的。

她又躺回去,沒必要計較。

憐枝繼續給她揉肩膀:“女君,侍的意思是郎珺一個未出閣的郎珺,在表姐家住著,是不是不太好啊?”

原襄沒那麼多心眼:“哪裡不好?”

“名聲不好……”

“名聲怎麼不好了?他又沒去不認識的人家住,你舌頭怎麼這麼長呢?不想要割掉。”原襄不耐煩了:“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太多了?你每月回去一次看你小爹,回來就奇奇怪怪的。”

原襄發火很可怕,憐枝趕緊跪下:“女君對不起,是侍話多了,女君消消氣,彆氣著身子。”

他的淚掉下來:“今日侍去找郎珺的時候,郎珺直接讓侍出去,他的虞僕也不給侍面子,侍是女君的人,郎珺此舉,分明是……”

原襄從躺椅上起來:“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你倆有什麼好聊的?”

縱使原初晨沒說,但原襄也看出來了,初晨和憐枝說不到一起去,他不想理他,偏偏憐枝往上湊。

“去內室。”原襄吩咐。

憐枝把臉放在她的手上,用氣聲道:“是,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