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內,在皇后賭場周圍的人家都把日子過得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日。
許多人家早上一睜眼,門就踹開,然後那些賭場養出來的打手如同一條條獵狗鑽入屋內,翻箱倒櫃,敲遍地板磚,恨不得掘地三尺。
最後沒發現任何東西,他們便馬不停蹄揚長而去,連門都不帶,留下一屋子狼藉。
當然在最後人家重新清點東西的時候,總會少那麼幾件值錢的——叫那些打手給順走了。
對此許多人家都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中大多數人買的房子也歸在莫克老大名下。
那名名叫賽斯,長相陰森的消瘦男人,走在所有精壯打手的最前面,面無表情地將一戶戶人家搞得支離破碎。
城東區搜尋了兩天,終於快要全部搜尋完,在此期間,百姓們已經是叫苦連天。
賽斯一行人走進一家酒館。
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
酒館老闆抱著頭蹲在櫃檯下面,聽著他們將自己的心血糟蹋。
忽然噪聲一靜。
老闆心中一疑,小心翼翼的起身,露出半隻眼睛,看著酒館內。
大部分的桌子都已經被翻倒,甚至左手邊已經有一兩塊地板磚被他們撬了起來,而還在上面沒收拾的玻璃杯,更是不用說,都砸了個粉碎,酒水與食物殘渣倒了滿地,客人也都被趕出去了。
整個酒館只有一張桌子,還完好著。
那個削瘦的男人,單膝跪在那桌子旁邊,臉上喜悅之情難以掩飾,他緊緊盯著自己手中捏著的東西。
一根粉色髮絲。
男人爆發出一陣狂笑,難以想象他如此瘦弱的胸膛是如何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
酒館老闆聽著男人的狂笑聲,甚至感到放在櫃檯中那些酒瓶中的酒表面都泛起了波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闆心裡泛著嘀咕:“這個該死的瘋子。”隨即四肢並用悄悄打算爬出酒館後門,打算先避避風頭。
忽然他只覺得脖子一緊,手腳一輕,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賽斯的臉上仍殘留著病態的笑容,他悶聲開口:“昨晚,那個桌上,是誰在喝酒?”
酒館老闆手足無措,努力回想,卻只記得起來常客凱,另一個男人毫無印象,於是戰戰兢兢的照實回答。
“啪!”
一道通紅的手印子留在了老闆的臉上。
“你給我說實話!”賽斯忽然由大笑轉為暴怒,兩指並起那一根粉紅髮絲,放在酒館老闆面前反覆搖晃。
“我、我不知道啊……我……”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了同一邊,老闆的臉上要淌出血來了。
“那麼顯眼的一頭粉色長髮,你敢說你沒看到?!他給了你多少封口費?我出雙倍!”
“我錯了大人,我真的錯了,可是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酒館老闆此時欲哭無淚,臉上火辣辣疼痛。
眼看賽斯揚起手要再來一記,酒館老闆終於閉上眼睛,大叫開口:“大人您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另一個人是誰我真的不認識,可昨晚坐在那的還有個老酒鬼……他、他叫凱……”
“哦?”
“他、他一般晚上會去城郊外……城郊外的一個小木棚子裡……”
賽斯將手一揮,酒館老闆立刻飛出去,摔在最後一張還算完好的酒桌上。
“走!”
那個削瘦男人帶著一群精壯打手,像幾條鬣狗一般鑽出了酒館大門。
另一邊,城南。
卓天羽、卡繆斯兩人在大街上散著步。
走兩步去那個攤子,吃一口新奇的美食,再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