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城中央,少主的城堡外圍成了人的海洋。
有些本錢的生意人早早就在外圍佔了個好位置,設下攤位,玩一些撲克牌或是打彈珠的小專案,再過些時候,便是各大賭場的分支也都來到這些空地上或是敲鑼打鼓的奏起音樂、或是僱來一個馬戲團表演一些節目,等到中午大人物們陸陸續續到齊了,在城堡外面湊熱鬧的人們也就多了起來。
這時候才到的生意人們,大多都是賣食品的或是買些紀念物給城外來的旅客。
商販們也都是有紀律的,人雖多,但仍然是規規整整的排好的順序,一圈一圈的圍著,直到擺滿整個廣場。
放眼望去,整個廣場花花綠綠,吵吵嚷嚷,歡笑叫罵聲不斷。
這裡畢竟是奧肖匹諾,凡是節日慶典,總是盛大而歡樂的。
嘈雜中,人潮不斷自動分開,為那些前來參加活動的大人物們與貴族讓步,開開合合,讓廣場上更像是一片海洋。
開開合合、起起伏伏中,有三人,並肩經過。
領頭一高個兒男子,意氣風發,昂首闊步,很大方的露齒笑著,一頭捲曲如波浪的粉金色長髮,並不紮起,垂至腰間,隨風而動,瀟灑自如,身上穿著高領白襯衣,袖口束緊,衣領袖口與下襬沿邊上是燙金色的花紋。
他左手邊是一藍髮少年,挺腰抬頭,雙手抱胸,穿的也是清一色的白色襯衣,不過外面還套了一件黑色的馬夾,面上挺嚴肅,可眼睛總是不住亂瞟,扭著頭東看看、西看看,時而挑眉輕嘆時而讚許得默默點頭。
右手邊,有一男子,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橙紅髮正好披到肩頭,單手叉腰,一直微微皺著眉頭。
一男人身著純黑的禮服,留著山羊鬍子,一頭卷的很漂亮的黑色短髮,手裡拿著一隻價值不菲的菸斗,慢悠悠的吞雲吐霧。
他們4個人,都戴上了墨鏡,眼睛遮得嚴嚴實實。
凡是看著他們的人,紛紛避讓開來,對他們的裝扮在心中打上三分疑惑、七分驚訝。
“你看他們,走的好橫啊!”
“廢話,人家那一看就是貴族,公子、小姐之類的……能不橫嗎?”
“他們的眼鏡怎麼是黑色的?”
“這不是挺常見?前不久我還看到——”
卡繆斯悄悄貼近卓天羽,將墨鏡拉下來一點,露出一對棕瞳,緊張的看著他說:“真能信嗎……我們還…………”
卓天羽轉頭對著他笑,並沒有摘下墨鏡:“沒辦法,時間不等人。”
他笑著伸出雙手,將卡繆斯的衣領慢慢整好:“況且,咱們是來玩的,玩的開心不就行了?”
“我爸媽管的嚴!在兩天前,我連紙牌上的花色都認不明白——”
“哎喲!”卓天羽挑起一邊眉頭,一把把他肩頭攬住,把墨鏡往下一拉,直勾勾看著他,怪腔怪調地說:
“這種東西,多玩幾把不就會了嗎?”
卡繆斯沒好氣的把頭轉到一邊,跳著眼皮咬了咬牙。
四人並肩,走路入城堡大門。
穿過一小段簡樸的走廊,金黃色的耀眼光芒立刻從眼前傳來。
四人站在大廳的入口,在他們眼前的,是那些大多數在城堡外面的人窮盡一生,可能也無法見到的繁華。
光潔無瑕,每一個人的倒影都反映的清清楚楚的大理石地磚砌得天衣無縫,看不出一絲拼接痕跡,整個大廳的地面就是一面白色的鏡子。
負責添酒的侍者們都打扮得光鮮亮麗,多為女侍,穿著很板正的正裝禮服,一律留著如剪般的燕尾,豎著高馬尾,個頭高挑。
泰納斯在經過一個女侍者身邊時,縮著脖子悄悄對一旁的凱說道:“天吶,她們身上好香。”
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