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納斯撇了撇嘴,一臉不信任地看著他。

“艾娃要對付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就是…………”卡繆斯臉上笑容褪去,只是話語間語氣仍然愉快,同時輕輕拍了拍泰納斯的肩:“……你乾的事,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自己被陷害,而唯一能夠指證罪人的線索被藏在自己床下,回來時卻早就被拿走,興許已經被銷燬了,而有著自己房間備用鑰匙的人只有一個…………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很容易想到這件事背後的聯絡。

不過,泰納斯現在卻瞠目結舌。

“啊啊,我、我……我我我……”

卡繆斯壞笑一聲:“吃了飯,回去再慢慢說吧?”

不曾想,再轉過頭來時,那泰納斯臉上通紅,眼眶裡已經是蓄滿了淚水。

“哎呀、哎呀……真的、真的……”

泰納斯用力抱緊卡繆斯,引得幾個路過的同學側目而視。

“真的……很對不起!!!”泰納斯心潮澎湃,卻也沒忘了剋制情緒,只是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吼道:“我也、我也不是誠心想要這樣做,實則……實則是那個女人脅迫我,她要陷害你,毀掉你呀!”

“好好好……我當然知道……”卡繆斯有些尷尬,向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隨後。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沒事的,我從來不會對我的朋友有一句怨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真是…………”

泰納斯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在衣服上:“你真是太好啦!”

卡繆斯無法,只能任由他緊抱著自己,勉強從空隙伸出手來,繼續吃著披薩。

另一邊,卓天羽剛踏入食堂大門,就被幾個高個男孩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個男孩個子最高,金髮碧眼,身上穿的衣服樣式與普通的校服不太一樣,多了一件內襯,衣服面料更加細緻,上面用極淡的金色刻了花紋,離遠了幾乎見不到。

卓天羽認得這張臉,自己來到世上後的第一套衣服正是拜他所賜。

夏當比他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瞪著他,心中泛起些許不安。

眼前這人的樣貌,彷彿在哪裡見到過……

夏當舔舔嘴唇,開了口:“歡迎歡迎,你是第一次來吧,可需要我們為你做個嚮導?”

聲音寬厚富有磁性,眼神卻有一絲冷意。

卓天羽輕輕搖了搖頭,左眉挑了挑,一言不發的笑著,然後自顧自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個傢伙……”夏當心中不知為何竄出一股無名火。

他一向是平穩自持的,但在經歷那般奇恥大辱以後,以往平和的心境似乎也有些動搖,現在的他時常會無故對周圍人展露怒意。

不過眼前這白髮少年,國籍、家族等等都不明瞭,他也不敢貿然動手,且不說他的事現在風頭還未完全過去,就是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兒,在這裡公然動怒,真要弄到動手打架也是違反校規的事情,況且這樣一來,他一直努力建立的人設就要毀於一旦了。

“隱忍。”他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要隱忍!”

高傲的金髮貴族少年默默攥緊了拳頭,胸中一口濁氣似海浪般翻滾幾下後歸於平靜,變回了一潭死水,他轉頭冷冷的盯著那白髮少年漸遠的身影。

“這人也忒不知好歹了。”

“就是就是,夏當親自來歡迎他,他竟然還不領情。”

“沒有一點家教,顯然不像是受過貴族教育的人吶……”

夏當緩吸一口氣,換了一副微笑對著這眾人道:“唉,他新來此地,人生地不熟,跟我們溝通心有隔閡很正常,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