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城門前,三下叩響後,卓天羽向後退出五步,靜靜站立。
許久許久。
泰納斯撓了撓他那一頭惹眼的藍髮:“這城門沒有人開門的嗎?”
卓天羽仰頭看向城門頂部,沉聲道:“應該就快了。”
他對此毫不意外。
這城以賭博業為主,一夜暴富與奢靡的夜間生活等等吸引了大量的人進入,但大多數都是一些想碰運氣的普通人與賭徒,但進入賭城容易,在這裡定居下來卻難。
賭城的大門,只為商隊與王侯貴族開放。
因此每年、每月乃至每一日都有不少人偷偷翻越城牆,或是鑽地洞,或是趁夜搭雲梯等等偷偷進入城來。
負責城門看守的大部分衛兵力量應該都集中在城四周的城牆上看守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來不了這兒。
因此卓天羽才故意用力叩響城門,為的就是能讓衛兵們不管離多遠都能清楚聽見。
果然,不一會兒,城門緩緩開啟。
沉重的青銅大門,在開啟時發出瘮人的金屬摩擦聲,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迎接他們的,是身披白甲,全副武裝的精銳衛兵。
為首的那位衛兵,明顯高大許多,白甲上也雕琢上了金色祥雲,他的聲音經過盔甲內不斷反射而變得機械冰冷:“請出示您的證件。”
卓天羽微笑起來拿出一卷羊皮紙,在他面前展開。
那位衛兵無聲的看著那捲紙。
好一會兒後,他肉眼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可以了,你們進去吧。”
說完自動讓開一條道,三人暢通無阻從中進入。
他們三人剛一踏入城內,身後的金屬城門就緩緩閉合,再次發出滲人的金屬摩擦聲。
泰納斯呲了呲牙:“每次開啟、關閉城門都得聽這個聲音嗎……這些人的忍耐力真是太強了…………”
卡繆斯早就捂上耳朵,緊閉雙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好了好了,這有什麼的?”卓天羽說著伸出雙臂,一手一個,分別攬住二人的脖子:“咱們也就出城要再聽一回,在這之前,先玩個夠吧!”
泰納斯頓時兩眼放光,單手攥拳跳了起來:“好嘞!”
卡繆斯笑得不明顯,彷彿剛生過一場大病,有些虛弱,不過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來咱們馬上找個旅館落腳,今晚開始,咱們就大玩特玩!”
“走!”
時間流逝的飛快,轉眼間太陽已經高懸天空,烈日當頭,卻只聽得一間旅館中,傳來一生難以置信的吼叫。
“什麼?多少?!”泰納斯雙手撐住櫃檯,嘴巴大張,身子前傾彷彿要趴在桌面上,臉離著老闆娘就剩下一拳距離。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吧,一晚上三枚銀幣。”老闆娘是位長臉體瘦的中年女人,不緊不慢地點著櫃檯裡的錢回答道。
“這也太貴了吧?”卡繆斯也有些接受不了,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女人。
只有卓天羽短促的笑了一下,從包內拿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放在桌面上:“這是一個月的份,多出來的錢,算是小費。”
老闆娘終於不再平靜,顫抖著雙唇拿起那枚金幣飛快的塞入自己腰包,隨後,那一張原本如木板一般的臉頓時笑出了漣漪:“貴人裡邊請。”
隨後畢恭畢敬的領著三人上了樓,給他們挑選了一間最大的房間,又是送酒水又是送水果,臨走還不忘給卓天羽拋個媚眼。
很快三人休整完畢,坐在一塊兒討論起接下來的計劃。
泰納斯率先發言,滔滔不絕。
“我想來這個地方想了很久了呀,咱們從今晚開始,每晚就去一個不同的地方怎麼樣?今晚去灑館,明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