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得這麼快,那麼楚執柔呢?
她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出去後會面對什麼?
亦或是說,她有那個把握讓自己死在永珍境中?
時子初眼裡掠過幾分幽深,“之前的提議真不考慮一下嗎?”
“……”葉鶴棲歪頭靠在軟枕上,臉上神色無奈。
綢緞的衣領隨著他的動作鬆開些許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幾縷烏黑的髮絲落在膚色冷白的脖頸上。
“你這人真是恩將仇報。”
聽著葉鶴棲的控訴,時子初眉眼彎彎的開口,“你聽我說……”
“不聽。”葉鶴棲打斷了時子初的話。
看著有些任性的男人,時子初無奈笑了兩聲,隨即轉移了話題,“如今六七月,香洲那邊正是雨季,我來的時候看了看,會有洪澇。”
葉鶴棲望著時子初,“你想做什麼?”
“你去忽悠楚執柔……”時子初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見葉鶴棲蹙起眉頭不大願意,她雙手合十祈求,“我知道這很委屈你,這可是為了你的大業啊!”
葉鶴棲不為所動的看著她,“你就是圖省事。”
“你就不想知道楚執柔身上有什麼寶貝嗎?”時子初揚了揚眉梢,“說不定是半神階,亦或是神階?不心動?”
怎麼可能不心動,只是,算了,看在天靈地寶的份上,噁心就噁心吧!
葉鶴棲擺了擺手開口,“明早把需要的藥材列個冊子給我。”
時子初頷首。
次日。
時子初將冊子給葉鶴棲後就不管了。
楚執柔被請上門時滿臉鬱色。
依靠在榻上的葉鶴棲衣衫整齊,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外看不出什麼。
屏退了宮娥後,他抬手一招,聲音和煦道:“過來。”
礙於對葉鶴棲的懼怕,楚執柔一邊走過去一邊噘著嘴不滿開口,“兄長!你和時子初什麼關係?”
這質問口氣惹得葉鶴棲失笑起來。
“你也是沒腦子的。”他笑罵了一句,見楚執柔越發不開心,噙著笑容說,“永珍境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你在她手上吃了多少次虧,這一次自有兄長給你兜底。”
楚執柔彎腰坐在準備好的凳子上,美眸有些懵懂的看著葉鶴棲。
兄長這是在幫她?
既是如此,兄長為何要娶時子初為妻呢?
這麼想,楚執柔也這麼問了。
“說你笨你還真笨了?”葉鶴棲搖了搖頭,清雋漂亮的臉上帶著笑容,笑容裡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突然面對這麼溫柔的兄長,楚執柔望著那張精緻漂亮卻絲毫不顯女氣的面容,腦子發矇的同時臉頰微熱。
葉鶴棲看著她這樣,眼底是一片涼薄冷色。
“周國的太子是燕洲白,若我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她就是太子妃。”
說到這裡,葉鶴棲輕嘆了口氣,溫和麵容上的無奈神色更多了,“你殺了她,她扭頭出去找星瀾尊者告狀,你到時候如何是好?”
楚執柔的面色一滯,“不是說永珍境中身亡後就身死道消了嗎?”
“蠢貨。”葉鶴棲罵了一句,見楚執柔蒼白了面色有些委屈,頓時放緩了聲音,“死在永珍境中還有個前提,任務沒有完成。”
楚執柔前腳從刑堂出來,後腳就被拽進了永珍境,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