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皎潔的月光穿過琉璃窗後柔和了不少,氣氛靜謐的屋內,床榻上的兩道人影交疊了大半。
星瀾體溫偏低,溫涼的觸感像極了冷玉,時子初非常喜歡這個溫度,偏涼但不冷,十分舒適。
她用貼在星瀾胸膛肌膚上的臉頰蹭了蹭,而後就發現身下的胸腔起伏大了不少。
時子初抬手墊著下巴抬頭看去。
那雙狹長眸子裡的目光幽邃平靜,像是不見底的黑洞,無聲吸引人靠近。
危險,可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屋內靜謐的氣氛突然多出幾分曖昧。
倆人從彼此清明沉靜的目光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清醒理智的神色,緊密相依的身軀。
他們是師徒,不該如此逾越雷池,可他們不止是師徒,他們心意相通。
身份帶來的束縛轉變成了撥動心絃的工具,理智被禁忌的情感吞沒,沉溺其中。
時子初提膝俯身,率先發起進攻。
屋內燭火被一道靈力熄滅,只剩窗外灑落的月光。
這一夜,時子初清晰感受到了星瀾的心跳變化,恍惚間,她好像聽到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
次日。
時子初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她伸手一探,溫度冰涼的被褥在告訴她星瀾已經離開許久。
時子初閉上眼睛準備繼續補覺,腦子裡突然想起來了。
結束之前,星瀾說他要回一趟玉虛宗,之後好像還囑咐了什麼,不過她那個時候太累了沒有記住。
不管了,先補覺。
等時子初醒來,已經是傍晚。
她磨磨唧唧的爬起來,然後一秒倒回去。
不是,她都快要半步出竅期了,這就是渡劫期的戰力嗎?
恐怖如斯!
師父之前還是收斂了。
時子初翻個了身,運轉功法調息。
不適的身體緩解不少後,她才起床梳妝洗漱,順便用術法收拾了床榻。
桌子上放著星瀾留下的紙條和玉簡。
收起紙條、玉簡,時子初從屋內走出來,涼風夾雜著細雨撲面而來讓她一哆嗦。
望著潮溼積水的地面,她有一種從恍惚到落實的感覺。
昨晚真下雨了。
不過看著這個陰沉沉的天色,好像還要下。
猶豫了一會兒,時子初拔腿往外走。
畢竟昨天答應了要去酒館,去晚和失約那完全是兩種情況。
酒館。
時子初在去的路上聯絡了燕豔,等到酒館,管事直接把她帶上了二樓。
在桌前閒談的幾人齊齊抬頭看來。
因為有一隻眼睛能看清楚,所以時子初沒有繼續用綢緞遮住眼睛。
交談不算特別愉快的幾人頓時被轉移的注意。
望著那猩紅如血的左眼,一群人目露驚訝和擔憂。
“子初妹妹,你的眼睛……”
邱月白看著時子初左眼裡一片猩紅,到嘴邊的詢問話語突然卡殼,臉上滿是擔憂。
“右眼看得清了。”時子初揚起清淺的笑容,“嚇到月白姐姐了?”
邱月白擔心的情緒被沖淡不少,她嗔怪著開口,“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沒見過?”
她這明明是怕說錯話戳到時子初的傷心處。
燕豔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先坐。”
時子初應了聲,走過去坐下。
等她坐下來,燕豔支腮看著那隻猩紅無神的眼睛,“葉家主一大早就差人來說你有事在身不一定能來,這是找到法子了?”
難怪他們沒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