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

翠安堂。

葉鶴棲和時子初過來的時候,翠安堂早已經被他的侍衛圍了起來。

等走進院子,一股血腥味從裡面傳出來。

面色溫和姿態優雅的倆人朝裡面走去。

主屋裡,林清予坐在凳子裡,地上是一團蠕動的血肉。

至於這座院子的主人則是在地上滾來滾去,虛弱的呻吟有些沙啞。

聽那沙啞的聲音,想必是在他們來之前已經被折磨了好久。

鑽心疼的噬心蠱折磨得柳翠瑜痛不欲生,可她是修士,沒有那麼容易死。

疼到崩潰的柳翠瑜在打滾之際看到了一隻錦靴闖入視線裡面。

她的視線順著錦靴往上看去。

當看到葉鶴棲那張溫和無害的美人面時,她眼裡瞬間迸發出亮光,沾染著血汙的手伸出去試圖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救、救我,兒子你救……”

葉鶴棲後退一步,避免乾淨的衣袂沾染上髒東西。

那避如蛇蠍的動作刺痛了柳翠瑜,她滿眼的不敢置信和受傷。

時子初勾唇,聲音溫柔,“好歹是你母親,這麼嫌棄?”

葉鶴棲淺笑道:“那你去?”

時子初矯健的繞過去,走向林清予。

林清予朝葉鶴棲頷首示意,而後和時子初說道,“我找了三伯很多年,沒想到他被葉家的老夫人藏起來了。”

溫和的語調聽上去像是欣喜終於找到了親人,可沒有溫度的目光卻像是在說終於找到仇人了!

時子初一臉乖巧的望著林清予。

葉鶴棲走過來坐在一邊,看向柳翠瑜的目光涼薄無情,可嗓音卻是溫和的,“母親就安心的去吧,至於你留下的小野種,我會好好照顧。”

刻薄的話語讓柳翠瑜眼裡湧上錯愕,錯愕過後便是憤怒和恐懼。

“你,你……”

柳翠瑜想要破口大罵,可她已經力竭沒力氣罵了。

葉鶴棲笑著,溫和的嗓音說出刻薄嫌惡的話語,“你真是蠢到不像我的生母。”

時子初側眸看去。

這話倒是沒錯,葉鶴棲心眼子多得和柳翠瑜母女兩格格不入。

自詡良善的葉鶴棲打算讓柳翠瑜死個明白,“我既然和江夫人聯絡上,怎會不知道你給我下了蠱毒。”

笑盈盈的一句話,柳翠瑜憤怒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恐。

“只下噬心蠱是不是太簡單了?”葉鶴棲轉頭看向林清予,清雋漂亮的臉上笑盈盈,“不是發現了很多蠱毒嗎?不如都用一用?”

看著面善的葉鶴棲,林清予不得不稱讚一句佛口蛇心。

“好啊。”林清予溫和笑著,“三伯研究了不少蠱毒,我正愁沒有試蠱的人。”

交代完事情,葉鶴棲就準備走了。

此時,院外傳來吵鬧聲。

“孃親!讓我進去!我要見孃親!!!”

楚執柔一聲又一聲的吵罵聽上去中氣十足。

心臟傳來的絞痛伴隨著濃烈的不安,許是因為母女連心,楚執柔不知道為什麼,十分迫切的想要見到柳翠瑜。

可堵在門口的侍衛像是無情的機械,任由楚執柔恐嚇威脅都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