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葉鶴棲尷尬羞赧又有些生無可戀的樣子,時子初只覺好笑。

堂堂葉家家主,臉皮居然這麼薄?

按理說,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跳過話題不讓葉鶴棲這麼得坐立難安,但時子初是什麼好人嗎?

很顯然,她不是。

她用手指撥開垂在身前的長髮。

雪白的脖頸上也有幾個紅印子。

時子初勾著唇瓣,帶笑的聲音聽著無害,“葉家主不若再看看?”

葉鶴棲聞言抬眸看去,雪膚上的紅印太晃眼,他的視線彷彿被灼傷了一般,猛地移開看向其他地方。

“時道友,我並非……萬分到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葉鶴棲再次認真道歉。

“恩將仇報。”時子初抬手撐著臉頰,好整以暇的姿態難掩戲謔惡劣。

葉鶴棲都不敢抬頭了。

向來巧舌如簧、八面玲瓏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非常得不善言辭。

望著葉鶴棲這副樣子,時子初笑眯眯的調侃,“葉家主這樣子倒是像是我強迫了你似的。”

理智全無的葉鶴棲也是夠瘋,但怎麼說呢,他像是貓而自己是貓薄荷。

沒有多少欲/念,但就是死抱著不撒手。

葉鶴棲討饒,“時道友大人大量,你先放過我吧。”

他還尚未整理好心態,若是時子初再說下去他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大發慈悲的時子初不再調侃,只是伸出手,“說好的青鸞尾羽呢?”

葉鶴棲目光微移。

事出從急,他了解時子初無利不起早的脾氣,所以只好來一招空手套白狼。

時子初眯眼。

好啊!好個黑心肝!

她當即就氣笑了,“空手套白狼?”

話題被轉移開,葉鶴棲恢復了從容自若的樣子。

望著面帶怒意的時子初,他一點都不心虛,甚至還溫笑著提醒道,“寒玉盞。”

沒道理只允許時子初空手套白狼而他不行吧?

時子初將懷裡的雪姑放在桌子上,而後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葉鶴棲面前。

清而甜的茉莉花香無孔不入,從容自若的葉鶴棲突然就不自在了。

見狀,時子初倏地笑了起來。

葉鶴棲正欲起身同時子初拉開距離,柔若無骨的素手壓在了他肩膀上。

輕飄飄的力道於他而言像是有千斤重,葉鶴棲略微僵著身體不敢亂動。

可此時,清明的腦子裡閃過一段之前的畫面。

他竟老老實實任由時子初坐在身上,而非是將她撂翻在地。

因為他本能的覺得時子初嬌氣,真要將她磕一身傷,那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別想好過了。

葉鶴棲猛地一滯。

他這是怕了?

不,這不是怕,這只是減少麻煩而已。

“葉家主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笑盈盈的聲音戲謔十足。

葉鶴棲深吸一口氣,而後抬眸望著時子初,滿臉認真的神色,“不論如何我都冒犯了時道友,我用一件仙階法器作為賠償可好?”

聞言,時子初移開手站直了身體。

“當然好。”她回答的毫不猶豫,只不過不大信任的眼神掃視著葉鶴棲。

葉鶴棲直接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遞過去。

時子初抬手開啟盒子。

盒子裡是一件瓔珞形狀的仙階防禦法器。

時子初拿起藍螢石的瓔珞把玩著,有些愛不釋手,“我很喜歡。”

葉鶴棲將盒子放在桌上。

賠償到位,這件事也算是翻篇了。

時子初坐回去,雪姑輕盈一跳落在她腿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