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初放下筷子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酒,而後把宇文家主的說教給還回去了,“宇文家主覺得我要不要留一線啊?”

宇文家主再度朝著時子初舉杯,態度已經好了不少,“時小友這麼冰雪聰明,想來是心裡有數。”

時子初笑著舉杯。

簡單的交談,倆人似乎達成了什麼交易。

宇文家主放下酒盞,扭頭便冷著聲音嚴肅呵斥道:“婠婠,向時小友道歉。”

宇文婠面色一變。

可礙於對父親的畏懼,她不得不起身朝著時子初作揖道歉。

看著不情不願道歉的宇文婠,時子初夾起碗裡的肉片放到嘴裡。

本就鮮嫩多汁的肉更好吃!

在一邊靜觀其變的楚執柔沒想到最後是會以宇文婠道歉收場!

她放下被攥出裂痕的筷子,搭在腿上的雙手一點點攥緊。

一場午宴結束,楚執柔所期待的出醜根本不存在。

時子初全程都那麼大方得體,規矩禮數週全得沒有一點問題。

江晚笙捏著星瑰的腦袋,眼裡幽暗的目光晦澀不明。

卿卿對這種宴會的流程和規矩非常熟悉,這是因為她學過,亦或是有人教過她。

答案是誰呼之欲出。

還有,卿卿的皮囊堪稱絕色,可她身上那一股自信張揚、氣定神閒的從容氣韻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漂亮的皮囊很好養,可絢爛堅韌的靈魂不好養。

星瀾一定在卿卿身上傾注了很多很多資源和感情。

他為此慶幸,甚至是有些感激星瀾將卿卿養得這麼好,可也因此感到惶恐和自卑。

星瀾對卿卿的感情如何是直接反饋在了卿卿身上。

有星瀾在前,卿卿還會再看到他嗎?

卿卿會不會嫌他無用?

會不會不要他了?

江晚笙垂下睫羽遮住眼裡的不安和陰翳偏執。

午宴即將散場,燕城主從容淡定的開口,“諸位莫急,拍賣會安排在了晚上,待吃過晚飯便開始拍賣。”

對此安排,眾人都沒有異議。

楚之晟看了眼時子初,頓時計上心頭,他微微抬高朝著燕城主說:“中午這段時間閒著也是無趣,不若想個雅事打發下時間。”

燕城主順勢問:“楚家主有什麼想法?”

“曲水流觴如何?”

“這可不行。”燕城主笑著婉拒,“晚宴我安排的是曲水流觴宴。”

燕城主笑著提議,“他們這些小年輕未必喜歡拘著,自由活動吧,隨意自在。”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湊到燕城主耳邊低語兩句。

散宴前,燕城主喊住了楚執柔,似有話要說。

從宴廳出來,不等元英長老過來,酒館老闆和燕洲白師兄妹倆快步而來。

“抱歉,人我借走了。”

陰冷的嗓音響起。

江晚笙伸手圈住時子初的手腕,目露幾分哀求。

時子初淺笑著和這幾位說道:“先失陪一下。”

看著很快消失在拐角處的倆人,姚若若甜嗲的聲音透出幾分不懷好意,“師兄,後來者居上啊~”

燕洲白的目光越過姚若若,朝著酒館老闆、他的親小姨作揖問好,“小姨。”

酒館老闆名燕豔,燕城主的親妹妹,看著年輕貌美實際上修為在大乘期。

她去開酒館,在酒館裡跳舞是純愛好。

燕豔有些玩味的看著這是兄妹倆,“你們倆認識那小丫頭?”

“小姨認識她?”燕洲白不答反問。

宴廳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朝著花園走去。

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