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瑜只從那一抹笑容之中看到了戲謔和輕蔑。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柳翠瑜陰沉沉的目光盯著時子初的背影。

南院。

時子初進屋之前忽然回頭看向葉鶴棲。

在葉鶴棲詢問的眼神下,她說:“葉家主脾氣挺好。”

柳翠瑜居然還活著,看氣色還活得不錯。

葉鶴棲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站在這聽時子初揭短順便再被刺一句,他溫和的聲音說:“討嫌。”

時子初笑了笑,那樣子明晃晃說著,我是第一次這麼討嫌嗎?

目送時子初進屋後,葉鶴棲轉身離開了。

翌日。

時子初起來後,就有侍女端著熱水進來。

纏在她腕上的星瑰忽然動了。

從天而降的金蛇砸在溫水裡面,水花四濺。

伴隨著慘叫聲,只聽“哐當”一聲,銅盆掉在地上,再度濺起的水花大部分落到了那個侍女身上。

“啊!!!”

“時姑娘冒犯!”

兩位侍衛迅速衝進來第一眼看到了衣著整齊沒有梳髮的時子初,緊跟著才看到血肉模糊的侍女。

侍女疼得站不穩在地上打滾,可滿地的水沾到身上……

眨眼的功夫,侍女渾身都是被腐蝕的傷口。

落在地上的金蛇安然無恙,它抖乾淨身上的水才爬到時子初手腕上。

時子初摸了摸星瑰的腦袋作為褒獎,“真乖。”

星瑰嘶鳴兩聲回應時子初。

侍衛正要上去控制這個侍女時,時子初溫和著聲音提醒,“先別碰,這水有劇毒,會腐蝕。”

兩個侍衛看著侍女部分露出白骨的傷口,聽話的不敢亂動,腦袋也微微低著不亂看。

“怎麼了?”

葉鶴棲從外面走進來掃了眼屋子裡的情況,最後看向時子初,“無事?”

時子初笑了起來。

有事的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粉白圓潤的指尖一動,散落在地上的溫水一點一點凝聚起來。

看著那半盆溫水,葉鶴棲微微挑眉,隨後溫和威儀的聲音同侍衛說,“找個侍女送去給老夫人洗漱。”

侍衛端起銅盆轉身迅速離開。

時子初眉梢舒展,“稍等。”

如果能拋開相互算計的話,與葉鶴棲相處真得很舒服。

一個眼神他就懂自己想要幹什麼。

只是非常可惜,他們倆人不算計是不可能的。

見時子初披散著長髮尚未梳妝,葉鶴棲轉身出去,出去前說,“不著急,我們吃過早飯再去。”

時子初應了聲。

等她收拾好,兩人就去吃早飯了。

期間,侍衛來回稟了一下,老夫人的洗臉水不小心混了毒藥,面容被腐蝕了。

聽完回稟,時子初的食慾都好了不少。

吃過飯,兩人就去水輝城了。

水輝城葉家。

葉鶴棲來的十分突然,這位分家的家主被嚇個半死。

“家、家主。”

看著五十左右的男人在葉鶴棲面前都不敢直起腰,謙卑又恭敬。

時子初打量了一眼,涼薄平靜的目光沁出幾分涼意來。

國字臉,五官周正看著十分老實,殊不知……

眼瞼一垂,再度抬眸,眸光依舊溫和。

葉鶴棲帶笑的溫和嗓音徐徐,“找個人。”

話音落下,他抬手一擺。

身後的侍衛作揖,而後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