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攔腰抱過來放在腿上。
聞到她身上沾染到的脂粉香,葉鶴棲和煦儒雅的聲音徐徐響起,“好玩嗎?”
時子初點了一下頭,然後就發覺圈著腰肢的胳膊收緊幾分。
時子初笑著調侃,“一點都不大度。”
她不過是聽聽曲,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葉鶴棲抬手解開她覆眼的綢緞,“我若是不大度,你現在應該在竹雲院。”
在知道時子初身處暖玉閣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縮地成寸地過來將人從裡面給拎出來。
可理智遏制住了他。
時子初非常挑剔,她不可能看上那些清倌,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讓她玩得不開心。
也是因此,他在暖玉閣外等了接近兩個時辰。
隨著時子初睜開眼睛看過來,葉鶴棲俯身湊近觀察了一下,“會疼嗎?”
時子初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開口,“不會疼,只是霧濛濛的看不清。”
葉鶴棲應了聲,目光卻是緩緩凝聚在那一顆眼尾紅痣上面。
沒有綢緞遮掩,這顆血痣過於有存在感。
他當然是知道時子初一回來就渡劫解了血契,可不妨礙他看著就想起那令人妒忌的血契。
時子初的目光被一旁桌案上堆積的文書吸引。
看著那一摞處理好的文書,她轉頭看向葉鶴棲,“等了多久?”
葉鶴棲答非所問,“總不能進去壞了你的興致吧?”
時子初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笑盈盈的聲音帶著調侃,“葉家主這麼體貼啊?”
“我記得有人方才說我不大度。”葉鶴棲不緊不慢地開口翻舊賬。
“肯定不是我。”時子初直接就是耍賴。
葉鶴棲輕笑了聲。
賴皮。
時子初簡單說了一下血契的事情,畢竟葉鶴棲之前在鬼域發現的時候表現得十分在意。
時子初的主動坦誠撫平了葉鶴棲的芥蒂,同時也讓他陷入沉默。
這比殺夫證道也沒好到哪兒去,該說她什麼好?
一心向道?
心無旁騖?
見時子初揚起腦袋看過來,葉鶴棲抬手壓住她的頭頂避免撞到自己的下巴。
一想到時子初用違背誓言的雷劫來淬鍊身體,他只覺得啼笑皆非。
“你眼裡除了修煉就是鍛體?”
他真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聿妄,不過想來是有人已經去鬼域了。
“這不是怕修為太低被夫君嫌棄嘛~”
可憐兮兮的話語配上臉上的謹小慎微,假的很。
葉鶴棲拍了一下時子初的腦袋提醒她正常點。
“你看,你看,你現在都已經開始嫌棄我了!”時子初抬手掩面,整個人作嬌弱姿態依偎在葉鶴棲懷裡。
“我怎麼嫌棄你了?”
葉鶴棲也不惱,那張清雋漂亮的臉上噙著笑容,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時子初作妖。
他喜歡時子初這幅作妖惡劣的樣子,那種自然親暱沒有生疏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成了可以讓她敞開心扉的人一般。